齐嬷嬷退到了门口,才开始说话:“夫人都已经满足你的条件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才得寸进尺呢,跑别人家来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老虔婆。”周花缩在任欢喜的后面探出个脑袋数落她。
“我要回去问问五姑太太,姑娘真是好教养。”齐嬷嬷冷声说道。
“我的教养不劳嬷嬷费心,倒是嬷嬷私闯民宅,又一次次来我家闹事,不知道我报了官,你的主子能不能护着你。”陈欢心挑了挑眉毛说。
“姑娘,我真的是为你好。我是不会害你的,当个千金小姐总比当个村妇好呀。”齐嬷嬷说着就变了脸,满脸的恳切。
“噗……”周花突然笑了一声,众人都看向她,她又笑起来:“哈哈,你这个老婆子真有意思,刚才还说欢心教养不好,这下又说是为了欢心好,你怎么说话这么好笑。”
齐嬷嬷的脸色更难看了,脸上的表情挂不住,彻底地黑了下来。
“你走吧,告诉你主子,我现在过得很好,是不会去京城的。”陈欢心说完这一句,直接走过去要关门,任欢喜紧随其后,还若无其事的扬了扬拳头。
齐嬷嬷被兰心扶着后退了两步,匆匆走了出去,留下一句:“我还会再来的。”
周花看着他们上了马车,“他们还来呀?”
陈欢心没理这话,关门进屋,想到齐嬷嬷以后还会来,她的心情有些低沉。
“你身上还有酒味,你家里是不是酿酒了?”周花围着陈欢心转了几圈,突然说道。
“嗯?你能闻到我身上的酒味?”陈欢心扬起了眉毛,她从厢房出来,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身上的酒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怎么周花还能闻到呢?
“当然。”周花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从小鼻子就好使,我爹在外面偷偷喝了酒,哪怕只有两口我也能闻出来,我爹都不敢在外头喝酒了。”
“哦,那你闻别的能问出来吗?”陈欢心又问。
“能,我娘说我长了个狗鼻子,什么味都逃不过我的鼻子。”周花说着又吸了吸鼻子,一脸的自豪。
“你能闻出来区别吗?”陈欢心不知道想到什么,问道。
“能,我娘做的不一样的菜我都能闻出来,你是不是想让我帮忙。”周花倒是不好,从陈欢心的问题中猜出了什么。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陈欢心没有多说,反而催起周花:“你来了许久了,该回去了。”
周花眼珠子乱转,陈欢心把她往门外推,“我家里也没有什么活了,你回家吧,还能帮你娘干点活。”
“那我明天再来。”周花怕待久了让陈欢心烦,没有挣扎顺着她的力道往门外走了两步。
“明天再说吧。”陈欢心随口说道,可对于周花来说,这就算是答复了,她冲陈欢心挥了挥手,蹦跳着跑了出去。
“这个周花……”陈欢心摇摇头说了一句,任欢喜好奇地看着她,她摸了摸任欢喜的头发,没有再说下去。
傍晚,任青柏回来的时候,陈欢心避开任欢喜,悄悄问他:“你是在哪里找到欢喜的?”
任青柏把手里的野鸡放到厨房,又打了一盆水洗手,低着头问:“怎么了?”
“欢喜会武功你知道吗?”陈欢心的语气有点激动,继而有点低沉:“今天齐嬷嬷他们又来了,可是欢喜一出手就把那两个侍卫打败了,齐嬷嬷也害怕地逃走了。”
“你没受伤吧。”任青柏直起身子,顾不得擦手,拉过陈欢心,上下打量她。
“当然没事了。”陈欢心拽了块布巾递给他,又接着说:“欢喜这么小,武功怎么这么好呢?”
任青柏的手听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擦脸,“你问过欢喜了吗?”
“我问了,可欢喜不说,我怕有什么别的事,也没有接着问,你说欢喜以后会不会有危险?”陈欢心脸上的担心不似作假。
任青柏把手里的布巾放好,又把水泼到地上,才说:“欢喜这么小,时间长了,谁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是不放心,以后让欢喜少显露武功就好。”
陈欢心这才有些放下心来,又说起周花鼻子特别灵的事情:“周花今天来的时候我刚从酒屋出来,没想到她一下子就闻到我身上的酒味了。”
“这,你是不是不想让周花知道你酿酒的事?”任青柏皱起了眉头,自从知道周花的心意后,他对她敬而远之。
“倒也没必要,我这么频繁地收果子,早晚会让村里人知道我在酿酒,过两个月就是秋收了,我想收一批粮食酿粮食酒。”陈欢心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粮食酒?”任青柏想了想,“你有多大把握?”
“我没酿过粮食酒,想先少量酿造一些试试,如果可以再大量酿造,可家里只有三口人,我想着你和周木关系好,我们会解决了周花的问题,可以让他们兄妹来帮我们?”
“你信任周花?”任青柏觉得很奇怪,怎么他才出门一天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好了。
“现在离着秋收还有好一段时间,先看看周花什么样,如果觉得她可以信任,我们可以让她帮忙做其中一部分。”陈欢心白天听到周花说鼻子特别灵的时候就有了初步的想法。
“那就先看看,到时候再做决定。”任青柏点头肯定陈欢心的想法,又接着说:“如果你想酿粮食酒,肯定需要大量的粮食,酿的少了成本也高,你有没有想过找人合作?”
“合作?”陈欢心重复了一遍,不确定地说:“我们没有这方面的门路,如果找人合作,方子就有泄露的风险。”
“你考虑的非常对,但你一个人干活太累了,找一个合适的合作者,既可以增加资本,还可以减少你的活计,这多好。”任青柏眉心微扬,很少诚信的建议。
“你这么说?是有合适的人选?”陈欢心凝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