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
向宛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到江澈觉得要出事，夺过了她的酒杯。
“差不多了，为了那么一个蠢男人，不值得。”
江澈觉得向宛真的是蠢极了。
“你懂什么？八年，我跟他在一起八年，从在学校里，从十五岁……”
听见这个数字，江澈有些诧异。
八年啊！
太漫长了。
他最长的一个女朋友也就三个多月吧。
三个月他都觉得时间很久了，和一个女人做的次数多了，就会觉得腻。
“你可真有常性，我不行。”江澈苦笑着。
向宛撑着头看着江澈，“像你这种人是不可能懂的。”
江澈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但是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我确实不懂。”
“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八年啊，那是我最好的八年。”
向宛又喝了一杯酒。
她人生最好的八年，给了一个那样的男人。
就好像是自己的青春被狗吃了一样。
江澈无言以对，“那你怨谁啊？”
向宛吸了吸鼻子，“是啊，我怨谁呢？怨我自己眼瞎……”
“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澈觉得自己不太会说话，可能伤着人家了。
可向宛却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劲儿地喝酒，江澈急忙将她的杯子再次夺过来。
“你别喝了，你刚做完流产不是没多久吗？”
说起流产，向宛更伤心了，她突然就哭了起来。
“是啊，我的孩子，我是不是个很恶毒的女人？我亲手拿掉了自己的孩子。”
向宛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刽子手！
江澈心里也怪别扭的，他初经人事那会儿，没有做措施，结果也让自己的小女友怀孕了。
他陪着小女友做了人流，第二天小女友跟他就去夜店蹦迪去了。
当时他也没什么感觉，小女友也没什么感觉。
所以他其实并不理解向宛为什么那么难过。
“不是……”江澈说话都有点儿抖。
“我就是！我就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向宛伸出手来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江澈急忙抓住了向宛的手腕，“你别这样！那不能怪你。”
“不怪我，怪谁？怪我眼瞎，八年的青春喂了狗，怪我无能，没有本事把孩子生下来养大！”
向宛只觉得自己的心太疼了。
虽然过去了许久，可这件事就像是一个不会愈合的伤口，每每想起就会疼得不能呼吸。
江澈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做点什么，他索性将向宛抱在了怀里。
一个拥抱，对于向宛而言真的太重要了。
她在江澈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她大抵也是喝醉了，哭得不计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最后醉醺醺地靠着江澈。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嗯。”
江澈将向宛抱了出去，放到了车上，向宛懒洋洋地靠在副驾驶位置上唱着歌。
还是江澈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向宛唱一会儿，笑一会儿，然后又骂自己几句。
江澈时不时看看她，把向宛抱下车的时候，有路过的人还在不停地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