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魔被两名士兵一把丢进柴房之中,两条断腿也被丢进来,哐当滚在睡魔脑袋上,屈辱至极。
狼狈不堪爬到砖墙边撑起身子,睡魔浑身气得发抖,死死咬牙开始运功疗伤。
但体内的三道青风大大阻碍内力运行,疗伤效果基本上没有,没有内力连空间法器都无法催动。
“别费劲了,你肯定也被唐天种下血种,就算恢复内力,也逃不出去。”柴房黑暗角落里响起女人的声音。
睡魔警惕睁开双眼,看向声音来源,问道“你是谁?”
柳三娘伸出身子,露出苍白脸色,冷笑说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大名鼎鼎的睡魔,号称从未失手的你居然也在那两兄弟手上阴沟翻船,看到你这副模样,我柳三娘心里舒服一大半。”
“是你这个疯婆子,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呢。”睡魔冷哼说道。
“双腿被人斩断,嘴还这么硬,不愧是金榜第四。”柳三娘毫不客气的给予回击。
“彼此彼此。”睡魔不想再理会柳三娘,但想到刚刚柳三娘的话,继续说道“刚刚你说的血种是什么东西?”
“唐天使用的一种神秘手段,他应该已经将一滴血撒在你身上吧?”
“那就是血种?”
“不错,那滴血会进入你体内,和你全身血液一起运行,一滴小小鲜血会长着刀片一般锋利的血花,至于是从你脑袋里面长出来,还是心脏位置上,全看唐天心情。”
人有时候就是这般奇怪。
当一个人沦落到如此境地,都会愤愤不平,心有不甘。
但看到比自己更加厉害的人沦落到和自己相同的境地,往往心中却会感到一丝愉悦。
睡魔听闻后立刻闭上眼调动内力游走全身。
而柳三娘则不屑笑道“我花上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找出血种,你睡魔本事再高,也不过是用内力游走周身的老手段,能找出血种就有鬼了。”
睡魔没有理会柳三娘的打击,柳三娘也知道自讨没趣,慢慢回到黑暗角落里。
第二天起来,祝寒公好似没事人一样,在忠义军营里闲逛起来,似乎将昨天的事情忘个干净。
骆谪和罗墨寸步不离守在祝寒公身边。
偶然祝寒公会想起昨天的事情,然后登峰境气息疯狂爆发,多亏骆谪在一旁照顾,不然祝寒公早就已经走火入魔。
后面童舟干脆在院落一处偏僻角落修建起草屋,给祝师兄提供一个安静休养的环境。
唐天时常来草屋找罗墨和骆谪请教修道上的问题,其中主要就是关于进入登峰境的办法。
一来二往熟络许多后,唐勇也厚重脸皮找罗墨想要借用万影因果盘。
毕竟这件法器的秘密,唐勇可是馋得很,都快茶不思饭不想。
罗墨面露难色,这法器是师傅下山前给他的,虽说很相信唐勇,但借出去后万一出现岔子,他也不好向师傅交代。
“没事,借给他吧。”骆谪开口说道。
有三师兄骆谪开口,罗墨很大方将万影因果盘递给唐勇,反正出事后有三师兄扛着。
往后几天唐勇沉醉于万影因果盘的研究中,中间只出现一次,就是将制造好的飞行法器送给唐天。
比起忠义军的井然有序,整个镇北军现在为了两国和谈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两国和谈,非同小可。
既要彰显璃国的威望与大气,又不能过度屈辱熵国,导致和谈失败。
其中把握拿捏的度很难。
而且与五皇子离洋一同前来的还有贺岩大将军!
所以这一次镇北军无论如何都要将和谈办得漂漂亮亮才行。
一晃有三日过去。
在磐岩城往内陆方向看去,天地一线之间,肥沃的草原地界上出现一对人马。
大约数十来人,有马车、有护卫,璃国国旗插在马车之上,随风飘荡。
钟黎骑着一只品相不怎么样的马匹,落在队伍最后面,虽然一身皇子装扮,但头发盘起梳成冠、插着一根金色玉簪,手中提着熟悉的符咒酒葫芦,明显已经酩酊大醉。
贺岩骑着马落下几个身位,来到钟黎身边。
钟黎察觉到贺岩来到自己身边,连忙睁开双眼打起精神,对贺岩笑道“贺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看到五殿下这番模样,让我想起家里一名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