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问：“你怕她？”
“不是怕，是谨慎。那些大佬很多心里变太，就喜欢折磨我们这些弱者。所以要是遇到他们，能避就避，别在他们眼前晃悠。你愣着干什么，我在教你处世之道。”
陈贤：“那就多谢了。但这次真不用害怕，凌遥是我朋友。”
“你朋友？吹吧！反正别人听不到。”
陈贤懒得解释，控制凌遥身体进入屋子里。
感受到有人进入，柳依依非常警觉。
“是谁？”
呼呼呼……
陈贤轻飘飘飞进去，坐在前方夫子的座位上，随便翻一翻书籍。
这些书全是典籍，要么诗词，要么文章，很是无聊。
柳依依惊讶，她知道这个女人叫凌遥，是目前公认的第一才女。
“凌姑娘，你来这里干嘛？”
陈贤随口回：“我来指引某些迷途的羔羊走上正轨。”
柳依依脸色苍白，但还是要挤出笑容。
“那就不打扰您了，我先离开。”
“别急，羔羊迷了路，若是不小心踏入万丈深渊，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暗示很明显了，柳依依心里明白，凌遥是为自己而来。
“凌姑娘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吗？”
“谁在心里对号入座，我说的就是谁。杀害李赋的凶手我知道，你恐怕也知道。但我不方便指认，你可以。”
柳依依强装镇定，重新坐下来，回话：“李赋被杀很遗憾，但我真不知道凶手是谁。凌姑娘恐怕也不知道，只是在诈我。对吗？”
陈贤笑道：“抱歉，我真知道。孙鸿就是凶手，对不对？”
听到这话，柳依依如遭雷击，瞪着眼久久无法闭合。
“我……我不知道。如果真是孙鸿，那就太可怕了。他是夫子，是表率……”
陈贤：“你手中应该有证据，如果直接说出来，我保你没事。”
“凌姑娘说笑了，我真不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起身正要走的时候，陈贤一句话让她顿时破防。
陈贤：“话说，你长得也不差啊！为什么要委身一个老头子。是那家伙活好？还是准备等他死后继承遗产？可孙鸿是凝魄七重修为，恐怕你要死在他前面。”
柳依依瞳孔缩紧，全身颤抖。
“你……你……”
“我……我……我知道你的很多秘密。什么时候和孙鸿幽会，什么时候彻夜不归。你认为自己对得起你父母吗？送你来读书是为了让你能像陛下那般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你呢？反手将自己的命运扔地上践踏，关键对象还是老头子，我想不明白。”
柳依依彻底破防，抽泣不止。
“我没办法。父亲和哥哥要被流放到苦寒之地，母亲急得病倒，我只能寄希望于孙夫子，他能帮我。这时候别说身体，就算会葬送下半生，我也得尝试。”
她边说边哭，倒是让陈贤不知道怎么处理。
窗外，陈贤问黑猫：“该怎么做？”
黑猫：“抓过去让她招供呗，还能怎么办？”
陈贤：“她会完全暴露，然后遭受千夫所指。运气好以后或许能嫁个所谓老实人，如果运气不好，一根绳子就了结。你认为会不会这样？”
黑猫沉默许久，说道：“会又怎样？你又不是人类，操这些心干嘛？当那些人随意猎杀你们鸟族的时候，可没见你心疼过！再说了，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容不得我们去同情。”
这话说得很对，陈贤便不再多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