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没有半点男女有别的概念吗?
就这么对她动手动脚?
想到这,顾婉卿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凑近了问,“薄叔叔,是不是所有的伤疤都要涂?”
“嗯。”薄谨行点头,指腹在她手臂上摩挲,动作又轻又柔,没察觉到坏孩子给他设的陷阱。
“那……这里呢?”顾婉卿道,将白衬衫往下扯,露出雪白的肌肤。
薄谨行:!!!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黑眸皱缩。
顾婉卿很是满意他的反应,却做出一副迷茫无辜的样子,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问:“这里薄叔叔也可以帮我吗?”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凑,傲人也愈发清晰可见。
薄谨行脊背僵直,当即移开视线,声线不稳,“把衣服穿好。”
顾婉卿没动,有些委屈的说:“可这里我也不是很好涂啊。”
薄谨行侧着脸,气息有些急促。
顾婉卿能看到男人耳垂上攀上的红。
“这里不行。”男人说道,觉得很是棘手,“我回头找张婶帮你。”
看来他还没变态到那种程度,顾婉卿讪讪的收回了手,极为可惜的说:“那好吧……”
薄谨行这才敢重新看向少女,她正低头扣着扣子,如玉肌肤一点点掩盖在衬衫之下。
不知道为什么,薄谨行竟有点失落。
顾婉卿原本都不想逗他了,可他那视线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了一样,让她觉得很是烦躁。
于是她又问:“薄叔叔,你知道这里是怎么弄上的伤口吗?”
她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手掌随着掌下ruanrou隆起几分色气弧度。
薄谨行摇了摇头。
少女那双杏眸忽然变了意味,暖黄色的灯光落在瞳仁化成了某些不清不白的暗芒,她语气悠长道:
“那个男人啊,很用力很用力的zhua我,我的皮都被他zhua破了,有血溢出来,到处都是青紫。”
她蹙了蹙眉,那时的折磨仿佛还在继续,可细看之下,那张小脸上却不全是疼,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我推他,打他,可他却一直没停。”顾婉卿直视着薄谨行,想看看这该死的男人能不能回忆起来。
可她看了半天,除了那双黑眸里明晃晃的心痛之外,再没有别的情绪。
他想不起来他们之间那一晚的疯狂。
顾婉卿觉得没意思,刚要起身时却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的难过密密麻麻渗了出来,炽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窝,一遍又一遍的说:
“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怕,别怕。”
他将她搂的很紧,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少年时受的所有伤害都抵挡在外。
这男人真是奇怪,一边心疼她,一边又记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