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赵子龙?”刘和目光一凝。
“公子知道此人?”
“赵子龙怎么了?”
刘和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赵云。
“赵子龙此人,在公孙瓒麾下,未受重用,是以虽然公孙瓒,此时与袁绍的战事颇为胶着,他却没有参与其中,而是驻守在幽州北部。”
“其人虽未受重用,却绝不可等闲视之,界桥一战,其与文丑大战五六十回合,未分胜负,那文丑,可是袁绍麾下闻名河北的猛将。”
“其后又战袁绍麾下名将麴义,一枪将其刺于马下,致使麴义重伤,侥幸逃得一命。”
“公孙瓒此战虽败,常山赵子龙却是大放异彩,只是为人中正,加上公孙瓒任人唯亲,并未受到重用。”
孙世仁长叹一声,话语中已是流露出对公孙瓒的不满。
刘和若有所思,随后又询问道:“你让我当心赵云,莫非我会途径他所驻守的地方?”
“非也!赵云因其兄长亡故,已经请辞返乡,如今正在南下返乡途中。”
“而据我所知,他如今正处于公子的行进路线中,公子若是此时北上,极有可能恰好与其相遇。”
“我建议公子,暂时在山间寻一隐秘所在,歇息几日,待那赵子龙离去,便无人能对公子形成阻碍,公孙瓒那里正与袁绍对阵,也抽不出身来,届时再继续北上!”
孙世仁言下之意,是要刘和避其锋芒。
刘和双眼微眯,并未表态,而是继续问道:“另一条消息是什么?”
“说来也和公子有关,田畴田子泰,其人可曾识得?”
“田从事?自然识得,在京城之中我与其见过面,他怎么了?”
刘和好奇的问道,田畴是父亲刘虞麾下从事,被父亲派往京城面见天子,两人见过面,自然相识。
而在前世,田畴也可谓青史留名,乃是曹操平定乌桓,白狼山之战的不二功臣。
“田子泰已经从京城返回,前些时日,到刘使君墓前拜谒祭扫,公孙瓒将其擒获,想要收为己用,却被其当面痛斥一番。”
“因其义士之名,公孙瓒未敢加害,羁押了几日后便放其离去。”孙世仁缓缓道来。
刘和闻言大喜,田畴此人虽然年轻,却颇具学识,有勇有谋,乃是大才。
在刘和看来,与卧龙凤雏也相去不远,只是在刘虞死后,不愿为人所用,才没有那么大的声名留下来。
父亲的诸多文士下属,尽皆被公孙瓒斩杀殆尽,自己现在正需要田畴这样的人来辅助。
“田先生如今在哪里?”
“就在离蒲阴关不远的徐无山中。”
“多谢孙老告知!”
在刘和看来,这条消息对自己用处颇大,此时世人尚不知晓田畴的才华。
待到下午申时,也就是三四点左右,尾敦等人终于回来,当着孙世仁的面,刘和也并未多问,不过看每个人背上,一个个大小不一,鼓鼓囊囊的包袱,就知道收获还可以。
“孙老,我不宜在此地久留,这便离去了!”
刘和当即与孙世仁告辞,打算趁着天光尚亮,寻一驻地安营。
临别之时,孙世仁突然走叫住刘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哈哈,孙老但说无妨!”
“刘公子此去联络乌桓、鲜卑,当有防人之心,两族虽依附大汉已久,却还是有许多人野性难驯,乃是一把双刃剑,切忌养虎为患,反客为主!”
孙世仁神色十分郑重的提醒道。
刘和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孙老放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我懂!”
“神州沃土汉家地,岂容胡虏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