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现在咱们包围的是国军王牌中的王牌整编七十四师,据说还是国府领导的御林军。”
“野司首长命令我们军团务必三天之内全歼他们,因为友邻部队正在艰难阻击四面八方赶来的国军增援部队。”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一会就要对敌人发起最后的总攻,咱们龙炎部队从来是战无不胜,所以咱们也是当之无愧的王牌部队。”
“今天咱们来个王牌对王牌,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们龙炎部队才是真正的王牌,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将士们洪亮雄壮的回答声,响彻大地,声震长空。
“向野司首长发报,我部将于十六日下午十三时整发起最后的总攻,争取天黑前结束战斗,全歼敌七十四师。”回到指挥部,楚飞命令道。
“这个楚飞果然不负众望啊,今天正好第三天,咱们之前让他三天消灭七十四师的计划即将实现。”
副总司令接到楚飞的电报,笑呵呵向司令员汇报道。
“这个娃儿不错,年纪轻轻的,打仗太厉害了,他的兵团才划入我们华野就一炮打响。”司令员称呼楚飞为娃儿,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
“为以防万一,命令各纵队不惜代价阻敌增援,咱们必须保证楚飞部队的安全,让他们心无旁骛,集中精力干掉敌七十四师。”
司令员夸奖完楚飞,决定尽自己最大努力支持楚飞部最后的决战。
十三点整,楚飞不想部队伤亡太大,命令所有榴弹炮向着七十四师盘踞的山头阵地倾泻出剩下的所有炮弹,一发都不留。
如今的七十四师经过两天半的激战,全师两万四千多人已折损过半,剩下的部队人困马乏、口渴难耐,弹药也所剩无几,关键是战斗意志开始溃散。
在持续了一个小时的炮火轰击之下,七十四师的官兵看到又有无数人被炸死炸伤,一个个都陷入恐惧和绝望之中。
而山洞里的师指挥部内,张师长正在进行最后的努力,不停向国府和友邻部队呼救。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部队很可能已经等不到友军到来,不过心里还是存有一丝期望。
“师座,张师长来电请求我们83师务必于下午15点前赶到孟良崮。”
83师李师长接过电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不是王牌中的王牌吗?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师吗?不是国府领导的御林军吗?两万多人全副漂亮国装备的机械化部队,这么厉害,怎么三天都坚持不了啊!哈哈哈,我看只是徒有其名罢了。”
李师长看完电报不是想着怎么指挥部队加速挺进,而是冷嘲热讽起来。
“可是师座,国府这边电报越来越严厉,只怕七十四师要是被共军包了饺子,咱们也会深受其累。”参谋长不无担心提醒道。
“给张师长回电,说我部正不惜代价与共军两个纵队激烈交锋,15点前恐怕无法赶到,让他们坚持住,我们立争18点前赶到。”李师长一本正经命令道。
“师座,18点前赶到,那怎么可能,咱们师就是明天都无法突破共军的防线赶到孟良崮,你这……”
参谋长显然不明白李师长发这电报的意思。
“你呀,这电报虽然是发给七十四师张师长,可国府和汤司令那也会收到,我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师座,您这电报其实是发给国府和汤司令看的……”参谋长一下明白了。
“张师长说共军已经于13点发起了总攻,他现在最多还剩一半人马,不出我所料的话,两三个小时共军就能解决战斗。,到那时七十四师已经不复存在了,咱们还救援个屁啊。”李师长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师座,你这招高啊,不但保存了实力,还不会让国府和汤司令抓到你的把柄。”参谋长习惯性拍起了马屁。
“别废话了,做戏要做足,命令部队派出一个连的兵力继续向共军发动进攻。”
张师长最后关头发出的求救电报,本意是想各部队了解形势的危急,加快救援速度。
可万万没想到,这些电报适得其反产生了巨大的副作用。
这些国军师长们接到他的电报,一个个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
大家心想你就剩下这点人马 ,共军也发动了总攻,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消灭。都这时候了还让我们不惜代价拼死相救,这不是让我们往火坑里跳嘛。
然后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这些部队开始犹豫,进攻力度也小了起来,大家一致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张师长哪里清楚这些情况,求救电报发完,他也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亲自跑到阵地上鼓舞士气,说援军很快就会赶到,让大家咬牙坚持住。
炮击结束后,随着冲锋号的响起,总攻部队开始向七十四师最后盘踞的山头发动猛攻。
双方都是漂亮国的武器装备,一交锋就是血战,总攻部队虽然向上佯攻处于被动和劣势,不过借助迫击炮的威力,不断吊打山上的国军,造成对方巨大伤亡。
七十四师的官兵,看到山下漫山遍野无边无际的共军,像潮水般前赴后继奔涌上来,渐渐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两个小时后,一个一个山头被攻下,国军四下溃逃,此时就只剩下七十四师师部盘踞的山头还在负隅顽抗。
“把所有迫击炮击中起来,给我把这个山头炸平。”
担任总攻部队前线总指挥的王峻山,看到还有最后一个山头没被拿下,有些着急了。
几百门迫击炮把这山头围了一圈,然后开始了地毯式高密度的炮击。
半个小时不到就把这个山头用炮弹筛了一遍。
“吹冲锋号,全歼王牌师,活做张林浦。”
王峻山知道最后一刻到了,命令总攻部队高喊口号发起最后的冲锋。
十几分钟后,山头被拿下,可大家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张林浦的踪迹,王峻山一连审问了好几个国军俘虏,对方都说不知道师座躲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