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澜抛出这个致命问题后,便离开。
虽然苏曼知道蔚澜是有意为之,但是她依旧无法不去想他话里的深意。
“在你们的世界,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谢濯沉默,他的世界太复杂,并非蔚澜简单的三言两语,“有机会,我会告诉你我的世界是什么样。”
苏曼推着谢濯上车,去医院的路上一路无言,只是在下车时,她终究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也和他做过一样的事吗?”
谢濯微微一怔,随后摇了摇头,“我和蔚澜不一样。”
苏曼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谢濯看着她的侧颜,眉心微蹙,“你不相信我?”
苏曼摇头,“我信你。”
正因为相信,所以在思考要怎么越过蔚澜联系上喻文元。
谢濯眸子里散去冷意,取下指骨上的戒指,放在苏曼掌心,“这个收好。”
苏曼垂下眼帘,仔细打量那枚戒指,外表看上去很普通,但迎着光仔细看,能看见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纹路,“这个是”
“我全部身家。”
苏曼一怔,本能地想还给谢濯,却被谢濯握住掌心,“定情信物,送出去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你如果不要,扔了便是。”
车内温度迅速升起,苏曼感觉掌心里的戒指,像一个火球,烫得她坐立难安。
谢濯没想为难苏曼,率先下车,靠在车门上点燃一根烟。
苏曼坐在车内,想了想,摘下脖子上的链子。链子上的吊坠是一颗蓝钻,和林白远当年送的钻石手链是同一个系列,其实一开始,她看中的就是这根链子,只是林白远以为她喜欢的是那串手链,为了不薄林白远的面子,她开心地接下手链,然后埋藏自己的喜好。
直到离婚后,她才买下这根心仪了很久的项链。
苏曼取下那颗蓝钻,将戒指串进链子里,重新戴上,她最后看了眼手上的蓝钻,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过去已过去,未来或可期。
苏曼下车,闻见一阵烟味,皱了皱眉,绕过车身便看见谢濯。
烟圈氤氲。谢濯一身黑色极简羊绒大衣,锐利挺拔,脸上带着一丝疲倦和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他像感知到了什么,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苏曼空荡荡的十指上,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闪过一丝自嘲,随后他吐出一道烟圈,遮住眸中情绪。
“上去?”他叼着烟,声音沙哑。
苏曼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他身前,从他好看的唇间夺走烟,熄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你以前不抽烟的。”
谢濯喉咙动了动,“偶尔。”
“戒了。”苏曼拧了拧眉,她最讨厌烟的气味。
“好。”
苏曼推着谢濯坐电梯去病房,在门口处,看见了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