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你的，母亲拿过来作甚？”
林薇因失笑。
这个女儿，精明的时候就跟泥鳅似的滑不留手，偶尔也还有犯蠢的时候呢。
倒也算是有些小女儿家的脾气了。
“给我的自然是好啊，那叶窈窈呢？今天可是叶窈窈的生辰呢？她也起这般早？”
叶南栖好奇。
“你以为人家二小姐同你一样？二小姐鸡还没打鸣时就起来梳妆了，您可倒好，非得日上三竿了才爬起来。”
芍药也嗔怪。
话是这般说，但身旁丫鬟们的动作却不见停下来的。
个个凝神屏息，生怕手一抖就给人弄花了脸。
叶南栖轻哼一声，挑眉朝林薇因身边的嬷嬷看去。
嬷嬷手中亦端了一盘头面，成色也是极好，只是与自己相对于娇艳的颜色不同，看上去更为清淡秀丽一些。
倒是格外适合叶窈窈的。
察觉到叶南栖的目光，林薇因下意识的回头瞧了一眼，随着她的目光瞧去，见到上面的首饰，不由得笑了笑。
“栖栖想要？”
叶南栖眉梢微挑，语气轻扬。
“我想要你就给我？”
“你想要便给你，母亲那头面也不差这几套。”
林薇因回答的极快，没有一丝由犹豫，眼角带笑。
“我才不要呢，眼色这么素净，我啊，还是张扬一些的比较好。”
虽知晓林薇因说的话不过是哄自己的，但这般坚定，又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来，还是让叶南栖心里暖暖的。
“你这孩子，这副头面是你二妹妹的，和她的气质，自与你不适，我可是叶家主母，哪能真面上功夫都不做做？可叫人看了笑话。”
林薇因嗔怪，挥挥手。
“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叶南栖神色从容。
古代夫人们心中的弯弯绕绕就跟九转大肠似的，让人猜也猜不透，但在外面，确是断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家的这些破事儿的，不为别的，就是怕丢脸。
所以给自己准备了头面，也给叶窈窈准备头面在情理之中，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再者，林薇因可是先来的自己这边的，叶窈窈那边的都还没送去呢，孰轻孰重，明眼人都知道。
她大度，不与她计较就是。
“你先收拾着，娘去窈窈那儿瞧瞧。”
说罢，林薇因便带着仆从朝着叶窈窈的屋子走去。
“小姐你不高兴了？”
芍药见叶南栖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人怎么变脸那么快呢？
上一秒还笑嘻嘻的，下一秒就像噶了谁似的。
“我为什么不高兴？”
叶南栖挑眉，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