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月桐你这可是给咱们燕王府立了大功,谁敢惹你不痛快呀。”高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徐月桐扭头看着高氏,微微笑道:“母亲过奖了,今日本该让二位姐姐上台的,我一个庶女的女儿倒是抢了风头。”
“哼,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一个庶出的丫头,还想什么都跟我们抢。”徐香韵说完便邀功似地看向徐香凝。
“香韵!你这是什么话”老夫人话还未说完只听“啪”地一声脆响。
徐香凝一巴掌打在徐香韵的脸上。
“你!你竟然!打我!母亲!你看姐姐她呜呜呜~~”徐香韵被这巴掌打的肿起来半边脸,吃痛地跑到高氏怀里哭诉。
“祖母,香韵还小,不懂事,我替您管教了。”徐香凝站起来福了福身说道。
遂又扭头对徐月桐笑道:“三妹妹不要与她计较,今日你进入决赛还未来得及恭喜你。”
说着便将身上的香囊解下继续道:
“这香囊能提神醒脑,我日日带在身上,里面还有前几日我去寺庙求来的护身符,三妹妹若是不嫌弃我便将它赠予你,也好保佑三妹妹顺利通过决赛。”
说罢便抬手让身边的丫鬟送上前去。
“姐姐,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亲姐妹,你自小待我不薄,我又怎会因二姐的几句话便生气呢。”
徐月桐说着便拿起丫鬟递过来的香囊轻轻一嗅继续道:
“这香囊甚是精致好看,妹妹我可就不知趣地收下了,多谢姐姐了。”
“妹妹喜欢便好。”徐香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坐下了。
“母亲!你看姐姐还送她香囊!哼!”徐香韵一边哭一边哼唧道。
高氏见老夫人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便赶忙轻掐了一下徐香韵的胳膊低声道:“闭嘴!别哭了!”
“香韵就是让你惯坏的!”老夫人瞪了高氏一眼说道。
高氏此时也十分心虚:“都是媳妇儿的错,日后媳妇儿自当严加管教,还请母亲放心。”
老夫人见徐香韵抽泣的样子也不愿多看一眼,扭头对徐月桐嘱咐道:
“月桐啊,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祖母说,不要自己一个人受委屈。”
“祖母,放心吧”徐月桐话还未说完,一旁的秋实早已经按捺不住了。
站出来说道:“小姐,你受委屈不愿说,奴婢替你说!”
“秋实,你这是干嘛,快回去。”徐月桐见状呵斥道。
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徐月桐先不要说话,遂开口问道:
“究竟是什么事,秋实你来说与我听听。”
“老夫人,今日一早我和小姐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我们院里的红儿便跟了上来,非要去厨神大赛帮忙。”
说至此秋实抬头看了看徐崇峻和高氏继续说道:“她说是老爷太太吩咐的让她去帮忙,小姐感念老爷太太挂心,便让她跟着。”
“谁知道她到了醉仙楼就再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哪里偷懒耍滑了,连带着让她看管的配料都不见了。”说至此秋实气地撸起袖子叉起腰来。
徐月桐在旁边见她这副样子甚是可爱,差点没偷笑出声来。
秋实继续说道:“若不是我们小姐聪颖机智,想到了用白酒代替生姜、大蒜去腥提味,又刚好醉仙楼旁边种了棵丁香树,可以摘了代替那桂皮熬制卤汤。”
“今日这菜怕是神仙来了也做不成个味道了!哪还能指望进什么决赛!”
秋实一股脑儿说完,又气又累只管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老夫人脸色阴沉,转头问徐月桐:“月桐,可真有此事?”
“祖母,秋实所言不虚,只是孙女不想让祖母跟着劳心伤肺,便想着息事宁人罢了。”
徐月桐起身说道:“谁知秋实这丫头竟当着您的面一股脑儿地都说出来了。”
“秋实做的对,若她不说,我还不知道竟有这档子事!这府中的下人你是如何管教的!”
老夫人说着便瞪向高氏。
高氏只觉惊恐,忙不迭站起身来道:“是媳妇儿管教不力,媳妇儿也不知会出这档子事,许是月桐年岁尚小性子温顺又刚到院里不久,她院里的丫鬟不服管教也是有的。”
“她年岁小,性子温!难不成你也温顺吗!?你这母亲怎么当的?”
老夫人气急道,恨不得将手中的拐棍扔了出去。
“去!去!快去!把那红儿给我押上来!我倒要当面问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给她的胆子敢这般无视主子!”
徐崇峻见老夫人发怒,忙上前宽慰道:“母亲,还请保重身体不要动怒,一个丫鬟而已,若惹母亲不喜,将她发卖了便是。”
“你倒也是个糊涂爹,你看看你给你女儿安排的什么丫鬟!”老夫人气地就要伸手去打徐崇峻。
“母亲,母亲,别动怒,这丫鬟我也不知道是这样偷奸耍滑的,只是翠兰说她办事妥帖,我便随便应允了句让她去辅佐月桐参赛,我也是好心不是。”徐崇峻护着头说道。
“母亲,媳妇儿也是看她是个熨帖人才安排她去帮忙,谁知道她竟是这般做派,这小贱蹄子也定是活腻了的,您把她交给媳妇儿,媳妇儿定重重处罚她!”高氏佯装气急败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