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铮随手把身上的大衣甩给了云蓁,拉门离开。
闻见大衣上令人作呕的香水味,云蓁抬手间,衣服直直掉落在地上。
她浑身已经冷透,比身体更冷的是心脏,连正常的跳动都难以为继。
这世上有一种小三你永远都战胜不了。
她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要,还有着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家世和能力。
就算是不爱,男人都不会离开她。
云蓁双手环胸,冰冻的心脏开始一点点碎裂,直到意志土崩瓦解。
无论她和陆卓景离不离婚,上官铮都是她生命里的一根刺,让她永远无法摆脱被孤儿身份烙印上的自卑。
……
云蓁站在盥洗台前,对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眉间透着红意。
闭了闭眼,知道再这样下去,就真称了上官铮的心。她不就是要扰乱自己的心神,看她出糗吗?
证明她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孤儿。
现在,她必须冷静。
拿不下金奖,陆霖名气大跌,那份离婚协议就生效不了。
无论是为了成全二叔,保住陆家名声,还是彻底摆脱上官铮。
她已经不想再和陆卓景继续了。
太痛苦了。
低头洗手的瞬间——
突然耳边传来推门声,她来不及反应,一股熟悉的冷杉香夹杂着男人特有的气息侵袭而至。
龙头里水都还没被关闭,腰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搂住,整个人被带进了杂物隔间内。
门被利索地锁上。
云蓁被男人推在冰冷的瓷壁上,后脊撞到硬物,眉头痛苦地紧蹙着,嘴唇咬得死死的,连语气词都不愿发出一声。
逼仄的隔间内静谧异常,只剩下水龙头下潺潺的流水声。
阴戾的黑眸盯着将视线涣散在地面上的女人,陆卓景压抑住心口一股股涌起的烦躁,嗓音低沉略哑:“说话。”
从周一开始,他们再没说过一句话。
的确是自己为了筹措二哥研究项目的四十亿忙得不可开交,没有及时去哄她。
但她始终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只有晚上她睡着后,自己才不用受她冷暴力的折磨,安心拥紧他觊觎了多少年的女人。
有些事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太卑劣可耻,以至于自己都无法正视自己。
她十五岁那年——
望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女人,陆卓景眯起眼眸,低吼道:“云蓁,说话。”
说话时,扣在她腰上的手使了劲,倏尔嗓音又转而温淡却带着浓浓威胁的意味。
“再不说话,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上你?”
云蓁收回视线,冷冷地盯着又开始发疯的男人,眼眸微动。
她信。
有了上次他在休息室内强要她的经历,她相信陆卓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淡然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