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抱在了一起。
这就是萧雷口中的不方便。
云蓁脸上失了所有的血色。看见他们搂在一起的刹那,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得死死的,一口气都不给她喘。
那边刚整了苏明礼,这边就和白月光抱在一起。
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用来发泄的玩物吗?
人缓了一下,眼睛酸得发涩,强压住起伏的情绪,漠然道:“请上官小姐出去一下。我有话和陆卓景说。”
陆卓景蹙着眉,转头看向她,知道她误会了,但手依旧扶着上官铮的手肘,不疾不徐问上官铮:“头还晕吗?”
上官铮手扶着额头,偷偷瞥了眼面色苍白如纸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轻轻摇头。
随即陆卓景放开了手,冷冷地吐出几个字:“那你出去吧。”
此时上官铮表现得很听话,没有多余的言辞与动作,拿起办公桌上签好字的文件,往门外走。
与云蓁错身时,顿了顿,留给她一个只有她能听见的轻笑后,离开。
云蓁眼睫轻颤,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指尖皮肤显出不均匀的红白两色。
等上官铮出门后,陆卓景对正在门口的萧雷,吩咐道:“让秘书处的秘书都下班。”
萧雷点头,紧闭大门。
陆卓景单手插着兜,站在办公桌后,淡淡道:“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
云蓁快步走到他办公桌前,此时落地窗外夕阳的暖色打在她的脸上,晕出一层柔和的光衬得她愈发的清冷。
而背对窗户的陆卓景英挺好看的脸在逆光下,是深不可测的晦暗,看不透他任何的心思。
两人,隔了一张桌子。
像是被割裂的两个空间,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云蓁兴师问罪道:“我都和你做了,为什么还要整明礼?”
为什么?
陆卓景低头敛目,舌头在腮帮上顶了顶,沉默片刻,再抬头时,脸阴沉得能凝结周围的空气,嗓音不冷不热,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因为他不断出现在你的面前。”
“因为他一直在挑衅我。”
“因为他从我身边抢走了你。”
云蓁自嘲地冷笑一声。
也许没有之前看见他们搂抱的那一幕,她会相信这是三叔的深情告白。
可现在听来就是男人占有欲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
云蓁盯着他,说话时嘴唇有些抖,声音很淡:“做错事的人不是明礼,是我。是我要跟他走的。陆卓景,你要报复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他。”
砰一声。
陆卓景的空拳砸在了桌面上,黑眸冷得结住了霜,人绕过办公桌,不由分说托着她的臀把她摁在桌上。
手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嗓音阴戾:“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动手,所以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被捏得生疼的云蓁,咬着牙,就算是已经疼得浑身发颤,她依旧没有求饶的意思。
淡声道:“你想怎么整我都可以,可明礼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和卓其叔叔不一样,陆家是音乐世家,又有难以计数的财富,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顶峰。”
“明礼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都是靠他日复一日不断严苛训练的结果。成音乐家很难,但毁掉很容易。”
陆卓景没想到她张口闭口都是在维护着那个小三。
说自己是自愿和他跑的。
说怎么整她都可以。
她有没有顾虑过自己一再被情敌挑衅的感受?
桃花眼重重眯起,人彻底发了疯,嘴角勾笑,却看不出任何笑意,只有比毒蛇还要阴鸷的冷。
“我怎么会整你?我要你都来不及。不过那个小三的女儿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