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每一个衣扣严丝合缝的对着,不像是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身体倒是有些酸软,尤其是腰,可宿醉的人第二天不都是这德行。
他举起手抬到眼前,定定望着自己的手掌,那细腻柔软的触感那么真实,怎么可能只是一场梦?
他要找她问清楚。
翻身下床,出了卧室,餐桌边娇小女人的身影映入他的眸中。
已入深秋,天气开始转凉,她穿了件白色半高领毛衣,阳光下衣服上细软的毛显得她温温柔柔。
云蓁手托着腰,人一动这肌肉就牵着疼。
心里暗骂一句,谁说醉酒的人就不能行人事了。
昨晚的三叔就和疯了一样,折腾她到凌晨二点。要不是他真醉的厉害,恐怕自己都要下不了床了。
想到这心里又多骂他两句禽兽。
被她大骂禽兽的男人,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大手摁在她的细腰上,轻轻揉着,慵懒暗哑的声音在她颈侧响起。
“腰怎么疼了?”
陆卓景的突然出现,让她身体一僵,腰瞬间像过电一样疼,小脸忍不住皱了起来。
看她这副模样,陆卓景心思一动,双手穿过她的腰,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明了道:“下次我会注意,给你腰下多加个枕头。”
云蓁的脸蹭得爆红,咬着嘴唇,低吼道:“三叔你在胡说什么?”
陆卓景挑眉:“昨晚我们不是……。”
“没有。”云蓁言辞激动,抢着否认,“我就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腰闪到了。”
顺着她有些闪烁的目光,陆卓景是看见了沙发上一床凌乱的被子和掉在地上的枕头。
但他不信。
也不征得她的同意,伸手就把她的毛衣领拉开,隐约记得昨晚自己一直在啃她的脖子。
朝里看了一眼,陆卓景的眉头拧结。
白白嫩嫩,散着淡香,就是没有草莓。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
感觉到三叔的迟疑,云蓁从他手上抢回自己的衣领,用手抚平。
心里暗道,幸好自己早有准备,用了半盒遮瑕膏,才勉强遮住一身的吻痕。
做是做了,她绝不承认,就当是一场梦。
云蓁从他怀中脱离出来,恢复一脸清冷道:“三叔昨晚喝多了,胃肯定不舒服。我熬了粥,给你盛一碗。”
说着就往厨房间走,人都没离开陆卓景一手的范围,又被拖了回来。下巴被紧紧捏住,男人的唇紧接着覆了上来。
云蓁挣扎了两下,实在挣脱不过,只能等着男人结束。
接吻间,怀里的女人不再反抗,也没有了反应。
陆卓景不悦地停下,说话前舔了舔她的嘴唇,执着道:“昨晚没做,现在做也一样。”
云蓁咽了咽口水,头皮麻得厉害。
他是疯了吗?
再做,他不得精尽人亡。
幸好此时他的手机铃声替自己解了围。
响了三遍,不接也得接。
陆卓景带着怒气,对电话那头的萧雷吼道:“扣你一个月工资。”
萧雷被凶得莫名其妙,可转念一想,肯定是总裁在总裁夫人这碰了钉子,自己倒霉撞在枪口上。
唯唯诺诺地提醒他道:“总裁,今天您要去香城出差,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起飞了。”
想起有这么回事的陆卓景望着正在厨房里盛粥的云蓁,略略叹了口气。
她为什么要撒谎?
男人做没做过会不知道?都卡秃落皮了。
……
陆卓景走后两天,云蓁一切照旧。确定好音乐节的参赛曲目维瓦尔第的《四季·冬》,剩下的就是加紧练习。
上午是个人练习时间,一人一间练琴房互不干扰。
下午是合练,由陈指挥安排各组间演奏的快慢轻重,更主要是衬托首席,让整首曲子更加立体饱满。
二提组是负责一提的伴奏。而二提首席则需要带领好整个小提琴组为首席的小提琴增加音域厚度。
在业务方面,不得不说小川美佳的专业素养很高。
云蓁与她有过一年多的合奏经验,两个人根本不需要磨合。只要美佳不动坏心思,参加音乐节应该很顺利。
首席专属练琴房内,云蓁分段练完后,稍事休息。
她放下小提琴,顺手拿起放置在钢琴上的保温杯喝水。
水杯才碰到唇边,练琴房的门被急促地叩响。
云蓁眉头微皱,团里的人知道她的练琴时间,没有急事不会轻易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