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亮时,口干舌燥的热力将云蓁从如坠云端的梦中催醒。恍惚间,感受到熟悉的温热气息从身后将她包裹。
艰难地拉开眼皮,迷蒙了几秒,最后聚焦在随意丢弃在地板上的白色衬衫和西裤上。
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入她的脑中。
三叔没睡她,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若说是因为她生病,三叔才放过了她。那放在以前她怎么都不会相信。
记得一次学校运动会,她同样淋了雨,发着高烧,三叔无耻地骗她说上床给她发汗,折腾了她一晚。
汗是发了,人也虚弱到不行。
曾经的三叔就是那种她生病也不会放过的禽兽。
云蓁动了动,想趁他没醒下床离开。
可搭在她腰间的胳膊很沉,就在她要逃离的那一瞬,紧紧收住,将她贴向男人赤膊的上半身。
感受到不同的云蓁,急得去掰陆卓景扣在她腹部上的手指。
背后低沉暗哑带着浓浓慵懒气息的嗓音贴着她耳廓响起:“你最好不要动,我真的忍得很辛苦。”
听了他旖旎的话,云蓁的背脊瞬间僵硬,喉咙发梗地说道:“三叔放手,我要去上班了。”
“你身体好了吗?要是还不舒服,今晚的演出就算了。我让老冯找人替你。”
知道三叔说这是好意,可她不想自己作为陆霖弦乐团首席的第一场演出就这么搞砸了。
她微微侧头,正色道:“只要还能站着,今晚我就得去。若是就这么缺席了第一场演出,那以后我在乐团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没想她会这么坚决,陆卓景将她翻过身面对自己,高挑着眉梢,凝视着她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再次确认道:“你确定,你已经没有事了?要是倒在舞台上,也是很严重的演出事故。”
被迫转过身的云蓁,目光无处安放。
扫到哪都能看见陆卓景白皙的肌肤,厚薄适中的肌肉,除了将他装着柔情的眼底望尽别无选择。
三叔天生长得眉眼清冷矜贵,可那双桃花眼却又含着深情,望着望着便会深陷其中。
以至于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嗯。休息了一晚好多了,汗都发出来了。”
陆卓景点头。
云蓁请示道:“那现在我可以起床去上班了吗?”
她算是看出来了,没有三叔的同意,她哪都去不了,床也下不了。
陆卓景又是点头,可手上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灼灼的目光聚焦在她的颈窝,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腰上脱离,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上,最后落在她的颈部,轻轻挑开因汗湿而粘糊成缕的发丝。
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心里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云蓁戒备心骤起。
她挪挪嘴轻唤:“三叔。”
陆卓景抬了抬眼皮,桃花眼里装着星辰和她。
云蓁一时忘记了呼吸。
就这么一瞬,便被三叔得逞。
他拉开她的领口,对着脖颈与左侧锁骨的交界处狠狠吻去。
一股撕裂皮肤的刺痛,疼得云蓁仰脖弓起了身子,五指揪紧了他后颈的短发,喘着短促的呼吸,闷声道:“疼、太疼了。”
直到那块白皙的肌肤彻底被嘬红,陆卓景满意地欣赏了一眼,才松开手。
一得到释放的云蓁,毫不犹豫地推开他,跑出了卧室。
洗漱时,云蓁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左侧锁骨上被啃得发紫,这印记怕是要很久才会消失。
他是属狗的吗?自己又不是肉骨头,啃了才开心。
洗完澡,刚换上衬衫,还没来得及完全扣好扣子,防盗门被敲响。
随即屋外传来赵晓艺的声音:“蓁蓁,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