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卷开始了。
考生们全都撸起袖子陷入拼命状态,疯狂的做试卷。
试卷写废了扔掉换一张,文章做的不满意,扔掉重来。
他们不必考虑纸张的消耗,因为秦深已经在旁边建造纸厂了。
见秦深对他们如此上心,考生们心中感激的同时更加坚定了高中的决心,每天只睡三个多时辰,除去吃饭上厕所,其余所有时间都用来做题。
受此影响,三位博士也发狂了,绞尽脑汁的出题,出的题目起初还算正常,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变态刁钻,按后世的话说,招的是拧螺丝的,考的却是造航母的。
煤园这边全都陷入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卷考试题的状态,外界因此沸腾,太子带着八九百考生消失,谁不好奇?
消失之前还请了三位博士,带走了历年科举的试卷,很明显是打算在春闱上做文章的。
但这个文章会怎么做,众人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想探索明白,因此一批批密探排队赶往煤园。
至于请学生修路,这种鬼话傻子才信。
这天中午,关蒙又押着三人走进院子,向正在乘凉的秦深拜道:“殿下,这三人是仁寿宫派来的。”
秦深扫了三名密探一眼,冷哼道:“最近仁寿宫的密探抓了不下十个了吧,太后的好奇心还真是重啊,扔煤矿去,谁求情都没用。”
“喏……”关蒙大手一挥,三名可怜的密探开始了自己的矿工生涯。
关蒙行礼正要离去,又有两名士兵押着一人进来,拜道:“殿下,将军,兄弟们巡逻时又抓到一人。”
秦深无语挥手就要赶走,被抓的密探却惊呼道:“殿下是我,解承啊。”
秦深抬头,盯着解承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的笑道:“想起来了,你不就是画展上寡人重金请的托嘛。”
解承兴奋道:“是啊是啊,殿下还记得我?”
秦深拉着脸说道:“来干啥,不说清楚就去挖煤。”
解承苦笑道:“殿下这么说就不讲道理了,我在山上读书,突然就被你的人抓了,问什么原因也不说,只说我图谋不轨,我怎么就图谋不轨了,这事不给个说法我就到县衙告你们去。”
“呃……”秦深看向抓人的士兵。
士兵弱弱的说道:“在西南方向的山里抓到的,当时他确实在看书。”
秦深无语道:“你跑山里看什么书?”
解承委屈的说道:“这里是我家啊,春闱在即,京城应酬太多,我就想着回老家恶补一段时间,谁想到……你们东宫做事也太霸道了。”
“呃……”秦深带着解承走出院子,解承指着数里外的一座小院说道:“那就是我家。”
秦深扭头吩咐道:“关蒙,你亲自去查。”
关蒙撒开脚丫子跑到对面山坳里的人家,询问一圈返回拜道:“殿下,查过他家黄册了,上面确实有解公子的名字。”
黄册类似于后世的户口本,记录着每户人家的基本情况,户主和官府各执一份。
秦深上前为解承松绑,并亲手抚平他衣服上的褶皱笑道:“瞧这事闹的,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对了,你有没有投靠某个世家?”
解承傲然的说道:“当然没有,我可不想给人当狗。”
投靠世家的好处很明显,坏处也很明显,上了贼船再想下来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