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秦深先受不了,讪笑道:“岳父大人,小婿从宫中带了两瓶好酒,要不整两口?”
白修同样受不了这种尴尬,果断同意道:“臣这就命厨房上菜。”
酒菜很快上齐,翁婿二人几杯酒下肚尴尬消除,开始谈天说地,博古论今。
男人之间很容易就能找到共同话题,几位历史名将,几场经典战役便轻松拉进距离,翁婿俩聊的那叫一个欢畅,畅聊的同时自然少不了内心戏。
白修想的是,看来殿下对白灵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就太好了,否则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难过。
只要殿下接受白灵,自己就还是殿下的岳父老泰山。
秦深则想的是,新娘换的太好了,有这个把柄在手里捏着,看白修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摆岳父老泰山的架子,识趣点咱就是好翁婿,不识趣咱们就好好算算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深顶着沉重的脑袋回房,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个声音呵斥道:“白灵你给我记住,我才是侯府的长女,别以为你当了太子妃就可以骑在我头上。”
声音很好听,说出的话却很刺耳,而且很容易判断出身份。
秦深一把推开房门,瞥了眼梨花带雨的白灵,扭头看向另一人道:“你就是白若宁?”
白若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行礼拜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秦深打着酒嗝走到白灵面前,搂着她的肩膀说道:“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大夏的太子妃。”
白若宁看看秦深,再看看白灵,眼中满是倔强和屈辱。
秦深却不惯着她,继续笑道:“民女见了太子妃该怎么做还用我教吗?”
白若宁粉拳紧握,看着白灵那张故作娇弱的脸很想一巴掌扇过去,挣扎许久始终没敢,无奈行礼道:“民女见过太子妃。”
白灵又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愣在当场,这妞的反射弧太长。
落在白若宁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迟迟不让平身,白若宁很自然的以为白灵是在故意刁难报复自己,气的小脸铁青,连娇躯都在颤抖。
最后还是秦深看不下去,挥手笑道:“退下吧。”
他再怎么说也是两世为人的穿越者,实在犯不着跟一个十六七的小女孩计较,敲打到位就行了。
白若宁却不这么想,只觉得“退下吧”三个字分外刺耳,却不敢发作,只好无奈退走,出门时还识趣的拉上了房门。
门刚一关,白若宁便再也忍不住,靠着门框大哭起来。
她才应该是太子妃的,怎么就一时糊涂便宜了白灵那个丫头。
是太后,对,都是太后的错。
是太后说要废了秦深,自己才逃避没嫁的。
该死的太后,明明说要废了秦深,为何又没废?
还有皇帝,明明知道秦深的生世为何不早说,非要成亲之后才说。
还有秦深,就算我做错了,可我哪里不如白灵那个死丫头,你为何非要揪着不放?
白若宁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生气,想到最后却不知道该恨谁,无意识的赶到母亲房间,一头扎进白柳氏怀里哭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