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心中明白了，渡劫成功之后和扶摇的道侣大典才是真正的导火索。
江流目光复杂地看着师凝霜。
如果自己前世陨落的真相公之于众，仙域之内会引发难以预测的震动。
师凝霜所在的圣明中央王朝大概率会成为天宫和剑山的敌人。
“所以你就在天劫之中算计我，却没想到天劫的威力超出自己的想象，造成了难以弥补的结果，是这样吗？”江流一双眼睛凝视着师凝霜，缓缓地问道。
“嗯。”师凝霜如今在江流的身前，却是不敢看着江流的眼睛，低垂着螓首，皙白的素手拧着自己华贵高然的帝袍一角，声如细蚊。
“你告诉我，按照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江流此时好奇地问道。
师凝霜听到江流的声音中带着情绪，悬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
“营造你在天劫陨落的假象，然后将你带到圣明中央王朝和我待在一起。”师凝霜轻声诉说着真相。
江流闻言，心中一定，果然和自己推断的相差无二。
还是师凝霜这个病娇实诚。
要她说什么就说什么，都不带拐弯抹角的。
不过造成产生残魂和主魂的原因，江流暂时不问了，问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还是徒增一些不可揣测的变数。
此时江流陷入了沉默，没有说话，而师凝霜同样也是沉默了起来。
随后，师凝霜伸出柔白的素手轻轻挥动，刚才寝宫之内的唯一一道明光又被遮掩住了。
此时寝宫之内瞬间如坠黑暗之中。
师凝霜感觉只有现在她才敢看着流儿。
在黑暗之中，像是一种异样的氛围。
无声的静谧弥散在两人之间。
江流的修为还在还被封着，只有一只手能动。
他忽然之间感受到了自己脸上的滑腻。
这tmd是师凝霜的口水。
此时江流忽然出声道：“你想要干什么？”
师凝霜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山越之中的清脆之声，扣人心弦。
“我知道流儿恨我。”
这时江流出声了，声音中带着涟漪。
“我之前和你说过了，我原谅你了，你也不需要心里有什么愧疚之类的。”
“现在的我依然这样和你说。”
“我现在很需要静一静。”
师凝霜张着自己的明眸一动不动地看着身处于黑暗之中的江流。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
心里百感交集，难以言喻。
事实一旦刨开，就如同她将心里最深处的那扇门缓缓打开了一部分。
“流儿，我没有骗你，这些都是事实，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师凝霜挥了挥手，明灭可见的光再次刺痛了江流的目光。
他瞳孔微缩的看着身前师凝霜此时的动作。
心中一紧。
这个娘们要干什么？！
此时的师凝霜皙白的素手之上是一把附着着璀然紫色光华的短刃，区别于刚才那把。
这把明显开过光。
而此时的她拿着那把紫色的短刃，轻轻地朝着自己的手腕处移动。
然后轻轻地在自己纯白柔嫩的皓腕之上划开一道口子。
瞬间，殷红的鲜血缓缓地溢出。
师凝霜此时绝美的玉面之上，带着一抹惨笑，看着身前的流儿。
而江流则是眉头一皱。
这和当初的澹台玉瑶同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