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师凝霜听到自己的流儿的声音时，还以为他会认错，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是谁。
但是他的声音很平淡，但是掀起的涟漪却是久久难以平静。
他让自己杀了他？
师凝霜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一刻两人之间仿若静谧了一般。
“我不是危言耸听，请你杀了我。”此时的江流撑起疲弱伤痕累累的身子，将身侧的沾染着自己鲜血的短刃颤颤巍巍地放到师凝霜的手上。
然后握着她的柔嫩的皓腕，对准自己的心脏之处。
江流目光之中带着一丝的决绝之色。
师凝霜的眸光看到了那道令人刺眼的决然。
心中瞬时仿若一窒。
她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但是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江流惨笑着，脸色煞白。
“不想自己永远被你所禁锢住，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话音未落，江流就将师凝霜的素手逼近自己的心脏之处。
江流继而道：“我的解释你不会听，只有在我身上见到血你才会甘心，这样是吗？不不，这样的你并不会停手，反而愈加的变本加厉，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爱你不假，但是我真的爱累了，你的爱太沉重了。”
随着声音的迭出，江流的声音越发地激动，期间他还咳出了猩红醒目的鲜血。
师凝霜感受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温热。
眸光呆滞地看着身前的江流。
“一个无面之人的显化都让你这样对我，你永远是沉浸在自己的内心的世界里，永远无法正面地去认识自己。”
“罢了，多说无益，你不动手，我亲自来！”话音之中，他趁着师凝霜眸光呆滞的瞬间，身上不知哪里涌上来力气。
一刹那，将师凝霜手上锋利的短刃插到了自己的左胸之中。
“很开心喜欢过你。”
瞬间，江流身子猛然间一颤，瞳孔紧缩，眸子里的光渐渐消失。
此时师凝霜绝美的玉面之上都是江流胸口处的殷红血迹，脸上一片温热。
江流的身子无声地垂落下去。
其胸口处赫然间插着师凝霜手上的那把短刃。
之前，江流和系统交流过。
“系统，我心脏被捅一刀，我会挂吗？”
“叮，人境修为之时，宿主会生机湮灭，但是到达仙境修为层次，并不会。”
“我的弱点在哪？”
“宿主的心海，也就是天书所在之处。”
“我能假死吗？”
“宿主可操控六道轮回体自行操控。”
“嗯。”
江流心中明晰之后，顿时一安。
无面之人所化的澹台玉瑶是打了江流一个措手不及。
江流只能现在尽可能地化被动为主动了。
而且江流真的累了，他没有说谎。
他并不会认为自己在自己心脏上插一刀，师凝霜就救不回来，这不是现代社会，而是长生久视的仙人之界。
他所要表现的仅仅是一个态度和寻找一丝破局的契机罢了。
师凝霜感受着身上自己流儿的身体渐渐冰冷。
这时才堪堪意识到刚才的这一切就是真的！
她低头看着江流。
无声的清泪忽然间簌簌落下。
“流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女帝寝宫之内。
但是转瞬间，师凝霜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流儿的那滴心头血并没有失去仙韵。
只是神异的光彩黯淡了一些。
并不像之前那次束天一般仙韵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