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花晓赶了回来。问明了来意,花晓说道原来的老板是叫欧阳,可他不干了。来人问为什么?
“他老婆孩子在加拿大,这事你们晓得噻?”
来人不置可否,只是死死的盯着花晓。“哦,欧阳说他也准备去加拿大,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也是,夫妻二人长期两地分居也不是回事。”
来人快郁闷死了。
劳资问城门楼子,你答胯骨肘子。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吗?“花晓同志,这个银杏店是怎么回事情,是转让给你了,还是他还有股份。”
花晓不假思索。
严格的说谈不上转让。
这么说吧,一品木艺是我的公司,和他欧阳没关系。如果说有什么关联的话,就是原先银杏是他代理的。
现在是我在代理…
花晓话锋一转,“同志,你们找欧阳,是他犯了啥事了吗?狗的贼不是东西了,就该把他抓起来。”
“哦?所谓何事呢?”
来人饶有兴趣的问道,花晓义愤填膺的回答。“他还欠着我们的工资和奖金呢!招呼不打一个,拍拍屁股就走了。你们说这还算人么?”
来人一听是这个。
顿时索然无味了。
那个年纪大点的人问道,“花晓同志你回忆一下,在你的记忆里有没有一个姓李的客户,购买的是缅甸花梨的木作产品。买单的是一个叫张甫的人,一下做了一百万。”
花晓眉头一蹙。
“没印象!银杏只做卡斯拉,黑胡桃。好一点的有缅甸柚木,没听说还能做缅甸花梨的。况且缅甸花梨属于红木系列了,材料名贵的很。那一套门做下得合多少钱哟?”
两位同志无语了。
尼玛,你问我我问谁去。至此,二同志一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话题又转移到欧阳身上来。“花晓同志,这么说你也联系不到欧阳了?”
“可不是咋的!”
花晓说,人影不见打电话永远是关机。还说你们如果联系到他请告知我一声,欠我们的钱总要讨回来吧!
“好好,一定一定…”
那两人一看就是敷衍。临走时还告诉花晓,这段时间不要外出,随时接受询问。
那两人走了。
花晓瘫软在沙发上。
她现在紧张的一身汗,内衣内裤都湿透了,她可吓的不轻。从小到大从不说谎的她,今天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还是在纪委同志面前…
不紧张才怪呢。
她在心里,早把欧阳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个遍。欧阳啊欧阳,瞧你弄的这破事。
你四处躲避,抱头鼠窜不说,害得老娘也吃瓜落。
说归说骂归骂,花晓在心里着实担心起欧阳来。他走时也没说去哪里,只说到了地方会和她联系。可是欧阳哥啊,你在哪里呀?你在那边还好吗?吃的习惯吗?
睡的地方有蚊子吗?
说好的,你换个电话卡会来电话报个平安的。咋的都忘了吗?哼,说话不算数。
花晓第一次感到了孤独,无助,寂寞和恐怖。
欧阳在时她没有这种感觉。可现在她像一片孤舟,在漆黑的夜晚,在波浪滔天的茫茫大海中漂泊挣扎。看不到彼岸,看不到远处地平线。
眼前是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