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很明朗了。
张姓煤老板和张森沾着亲,李厅别墅的木作又是煤老板买的单。那他为何给李厅买单呢?只有两种可能。
一,李厅手握实权,老张想巴结他。如今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做生意的老板难免会遇到七七八八的事儿,都想找个靠山。
尤其是公检法口的。
一旦有事好摆平。
其二,张老板干脆就是张森的白手套。整个事情的背后,都是他授意的。
不管哪种情况,对于李厅都是十分凶险的,甚至是毁灭性的。没人查你则罢,一旦事发东窗,绝对够他喝一壶…
难怪耿雷来电话,叫停了缅甸花梨的木作安装呢。
此事绝不简单。
欧阳敏锐的感觉到,张老板如果被纪委监察或者反贪局给弄了进去,李厅就危险了。说不定还会牵连到他欧阳,巨大的风险似乎正向他逼近…
冯谖曰,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耳。今君有一窟,未得高枕而卧也。请为君复凿二窟。欧阳首先想到了银杏…
别小看这个小店。
银杏原木,“变色龙”全屋定制承载了他奋斗的心血,见证了欧阳的成功和荣耀。
况且这个店不仅仅是欧阳他一个人的,也是大家吃饭的一口锅呢。花晓,朱熙,宋晓丽和韩静以及那些设计师,导购,安装师傅们…都指望这口锅讨饭吃呢!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所以银杏这杆旗不能倒,这个阵地不能丢。保住了银杏,就保住了大家的饭碗。可是怎么才能保住这杆旗不倒,继续迎风飘扬呢?
欧阳冥思苦想。
他把花晓找了过来,他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花晓啊,李厅这个单子不简单,说不定会牵扯到我们银杏…”
“啊?你别吓唬我。我们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招谁惹谁了?你担心啥子么?”
欧阳也不绕圈子。
单刀直入的说,“我有一种预感,这次的麻烦会不请自来。这不是危言耸听…”
花晓说,咱们做银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至于钱的来路我们哪能分的清哟!上面来调查,我们实话实说好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
欧阳说,这正是我纠结的地方。按理说李厅的事和咱确实毛的关系都没有。
可你想过没有?
如果那样,就把李厅和耿局给送进去了。咱也许一句话,就断送了人家的一辈子前程。人家能在咱们银杏下单,那是看的起咱。尤其是耿局,那对咱可是有恩之人呢。
我不想那么干。那叫落井下石,乘人之危。
花晓道,“你迂腐啊?老大,要知道做伪证可是犯法的,你可掂量清楚哟!”
欧阳叹了一口气。
“唉!我感觉这次凶多吉少。可是人在市面上走,有时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你花晓不也一样吗。”
美女诧异了。
“这还有我的事儿?”
欧阳说你都忘了吧。上次闹地震,你跑出去又返了回来。难道你不知道那幢楼塌球了,你小命都难保呢。
“那还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