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爷爷,我累了,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唐伯年叹气,很担心孙女会误了自己一生,但是也知道这丫头向来执拗,只好慢慢再劝了。
今晚发生的事,无疑是西江地下世界的一次大地震。
但在场的众人皆是默契地守口如瓶,没有对外提及此事,然而每个人都在积极期待着不久后的八市会武,他们相信,那时将是新王登基之时。
然而当时在场的人中,却有一个例外。
范子良在平复了心中恐惧后,才打电话向父亲范德标汇报了今晚的情况,没想到父亲却不以为意。
“爸,你不担心吗?”范子良都快急死了,父亲怎么也不在意呢!
“子良,那个项北可是化劲宗师?”范德标在电话里问道。
“这……”
范子良回忆了一下,当时项北是否认的,而且那老道士说他是术法大师。
仔细一想,项北击杀赖南生用的青色火焰和那老道士的手段的确很像。
“他不是化劲武者,应该是道门的术法大师!”他回答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父亲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片刻后,范德标对范子良说道:“你放心吧,我这边自有计较。”
见父亲信心满满,范子良的心反倒踏实了些。
从小到大,范德标在他眼里就是无所不能的,既然他那么有把握,范子良也就放心了。
另一边的范德标挂掉电话,笑着询问坐在他对面喝茶的一名身穿武道服的年轻男子。
“萧先生,犬子刚刚提到的那个术法大师,定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您刚刚好像忘了那只蛟龙?”
他的态度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对方。
萧奇淡淡地道:“看来范先生还是对我不放心。”
“不敢!不敢!”范德标赔笑道。
“我既然奉了家主之命,要帮你统一西江的地下势力,那就一定可以做到……罢了,念你也不是修行中人,我就耐心对你解释一番。
武者和道术各成一派,各有长处。但是道术断了传承,如今那些道士,只不过会些趋吉避凶,堪舆风水而已。
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个会道术的,我应该猜测出了几分来历,他们应该和胡建省青源山有些关系,毕竟其他几大道教祖庭、圣地,如今和我萧家一样,尚处于避世状态。
据我所知,那些地方的人中,还未出现实力强大到能打破官方约束的存在,我萧家是目前的独一个,所以他们的人绝不敢踏足世间。
只有那个半吊子青源山,官方才不屑于管理,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道术施法需要时间,面对近身的武者,只有被宰割的份儿。就算是使用符箓一类的道具,对化劲武者的威胁,也弱上很多。
我虽然只是初入化劲,但能够代表萧家参与到世俗事务中,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对方只要不是化劲武者,就不足为虑。
若不是你范家祖辈当年曾在我萧家做事,我们在世俗的第一个代理人,怎么也不会轮到你的头上。”
“是是是!”范德标一脸笑意,为对方添茶。
萧奇点点头,这个范德标不愧是老江湖,对他的招待也堪称保姆式的,不需要他操一点儿心。
不仅有每日里美食佳肴地招待,还有女人红袖添香,这才是人上人该过的生活,比起在家族守地中蜗居不出,外面的花花世界要强太多了。
因此,他对范德标也颇有耐心,没办法,他舔得太舒服了。
他继续道:“至于你说的蛟龙,的确有点麻烦。那小子可能还懂一些东南亚那边的驭兽手段,不过这也不足为虑。
豢养蛟龙需要投入的资源巨大,他不可能再有精力豢养第二只凶兽了,而蛟龙是水兽,不能离水,只要到时候把比武地点设在远离大江大河的地点即可。”
当然,蛟龙并非完全不能离水,只不过不能长时间、大距离地离开罢了。
听闻他耐心的解释后,范德标彻底放心了,只等不久后的八市会武,将西江一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