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遗忘都遗忘,随我的节奏摇荡,摇晃摇晃再摇晃,若隐若现的微光……”
邬老汉两口子到家的时候,邬青梅正哼着小曲揉面,准备擀面条。
她那诱人的娇媚身段一扭一扭的,透着别样的韵味风情。
与周铭初尝美好,饱受情爱滋润的邬青梅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大片良田,春蕊吐绿,焕发出妖娆茂盛的勃勃生机。
一边揉着面,一边朝周铭家所在的方向张望。
秋水明眸,满满相思。
她想,此时的周铭应该正跟家里爹娘商量,也许这两天就来提亲下彩礼也说不定。
似乎一切都按照邬青梅设想的那样进行。
今天跟周铭成就好合,奠定了两人婚姻的基础。
她甚至想到,如果父母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那就只能公开自己跟傻子睡过的事实。
反正这次豁出去了。
“爹,娘,稍等一会儿啊!这就下面条,中午咱们吃葱花面。”
“青梅,你干啥去了?村里开会不见人影。”
“我肚子不舒服,来那个了。”
邬青梅随便找个借口,敷衍母亲的疑问。
没想到邬老汉两口子一听就来了精神,两人偷偷摸摸地进屋,小声嘀咕着什么。
邬青梅懒得打听,麻利地将切好的面条端进厨房。
她做饭还真是一把好手。
切出来的面条看上去宽窄一致,整齐划一,跟机器轧出来的面条也差不了多少。
这边大灶烧水下面条,那边铁勺热油泼在切好的葱段上。
别看饭菜简单,也是满院子飘香气。
两分钟后,面条煮熟了,邬青梅招呼爹娘上桌。
邬老汉两口子一边呼噜呼噜往嘴里扒拉面条,一边做贼似的相互使着眼色,哪里瞒得过女儿的眼睛。
“你俩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邬青梅注意到爹娘神色不对。
“都是好事!”
邬老汉随手抹抹嘴,继续道:“今天村里开会主要是两个事,一个是合村并居,咱们家要搬到山下杏花新村去了。”
“太好了!我早就想离开这穷山沟。”
“还有一个事,今年咱家跟你瘸子叔争一个贫困户指标。”
“争啥呀?直接让给瘸子叔不完了嘛!”
邬青梅快人快语。
她刚刚跟周铭有了肌肤之亲,早把自己当成了老周家的儿媳妇。
这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胳膊肘朝外拐。
邬老汉一听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呀?青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周瘸子前两天花了两万五给傻子买媳妇。那可是两万五啊!他家的日子比咱们好过多了。别的都能让,这个贫困户指标坚决不能让!”
“不让就不让,你急什么?”
邬青梅不想跟父母起争执,挑起一筷子面条添到她爹的大碗里。
青梅娘察言观色道:“村长可说了,就给三天时间,让咱们两家好好考虑考虑……”
“嘁!这有什么可考虑的?你们想争取一下,那就赶紧给村长送礼呗!”
邬青梅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容。
只要乡里给杏花村分配来贫困户的指标,那就是村长黄天霸敛财谋私的好时机。
这也算是公开的秘密,村里人没有不知道的。
邬老汉一语双关地怂恿道:“对呀!青梅,这不我和你娘商量过了,咱家给村长送这个礼,也只能你抽时间多跑两趟。你懂爹的意思吧?”
“你啥意思啊?”
邬青梅忽然猜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生气地将手里的大碗摔在破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