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
孟驰端着一个四方的玻璃杯,轻轻晃动着里面姜黄色的液体和冰块。
从时柔开门走进来的第一眼,他的目光就牢牢锁定在了女人的身上。
小姑娘本身就很白,那件黑色的抹胸连衣短裙将她的整个肩胛还有锁骨都露了出来,黑白色鲜明对比简直让人血脉喷张。
而她因为那张盈盈如月的小脸而那双明亮晃人的眼睛而让人浑然不觉她跟这样情涩的欲望沾边。
简直又纯又欲。
而时柔的肩头颈窝的位置,是孟驰平日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最喜欢啃咬的位置。
现在被她毫无爱惜的,像件商品一样给人观看,供人欣赏。
孟驰说不出上自己什么样感觉,只觉得怒气翻杯入海。
他往前将自己从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倾身到了时柔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地方。
时柔愣在了原地。
那双浓漆般的黑瞳似沉沉幽谭,里面燃烧着炽焰,又带着决绝的疏离。
那是她在孟驰的眼里从未看到过的神色。
时柔这才知道那种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
在这里遇到的孟驰,是无法排除他不可能会来第二次的。
几乎是同一刻,孟驰的酒杯碎落在地上,止住了周围所有的音乐响。
男人站起身灯光打在他白皙英挺的脸庞上,也将他的凉薄与森冷照得淋漓尽致。
他迈步走向了时柔。
时柔只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横着深渠,只得步步后退。
在她贴上了墙已经退无可退的时候,男人伸手将她细小的手腕用力地扣住了。
时柔甚至感觉到了手腕被勒得生疼,最后忍不住轻掰了一下,小声道:“疼”
“疼?”
孟驰重复了时柔的话,从嘴里吐出一个单音节。
他想要是搁在以前任何一个契约情人的身上,他早就想将协议一把撕碎,而且还会用尽手段让那个给自己经历这样荒唐画面的女人这辈子都受尽折磨。
可他也是最庸俗的商人,哪怕这么多天,这么久,他对时柔的新鲜感丝毫未减,所以也没有理由放弃自己心爱的物品。
孟驰将时柔困在了墙和他的胸膛中间,看着时柔的脸上浮现困兽一样的神情。
他的语气近乎透骨的冷,“要卖就卖的彻底点,在这里卖,值几个钱。”
时柔愕然孟驰说出这样一句话,但是她也清楚地看到了男人搁在她耳侧的大手攒成了拳头。
她不解,含糊问道:“什么意思?”
下一刻,孟驰直接拽着她的手从皇冠会所的七楼坐电梯而下。
接着被塞进了停在楼下的男人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