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静宁来了,她问程榛:“你这新婚,过的怎么样啊。”程榛叹气,说:“别提了。”很疲惫啊。
张静宁吃吃笑,程榛说:“你怎么这么猥琐啊?”真是没眼看。
张静宁作势想要打她。
程榛突然想起来,问:“秦成哲找过你吗?”张静宁拧着眉毛,说:“找过,很多次,我刚上班几个月的时候,他总来。我偶尔才跟他说句话,但他总在厂子门口等我,还有人以为他是我对象来着。”
“所以你也知道他喜欢你了?”
张静宁锤程榛,说:“我又不傻,所以后面我就躲着他了。再后来,大概是我跟陆丰年好上的时候,他也不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他可能不是放弃了,而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要不昨天也不会那么问。
程榛决定不提他了,她说起下一个话题,“我打算把隔壁的房子卖了,你想要吗?”
张静宁问:“卖了?”“嗯,不然我还能住两个房子?你要是不想要,我就把消息散出去给别人。”
张静宁说:“你先等等,我回去跟陆丰年商量一下。我肯定是想住院子的。你不知道,他们这楼房,隔音特别差。”她自己先红了脸。
“哦~~”程榛拉着长声说,很是意味深长。张静宁羞得满脸通红,扑上来打她,“你太过分了,我要打你一顿。”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张静宁说:“每天楼里都有吵架的,隔着四五家都听的一清二楚。还有人晚上吵架,大半夜又摔又打,吵的人睡不着。”
“而且,谁跟谁说什么都能听见,闲话特别多。楼房地方又小,明年辰辰就该走路了。”
她感叹:“还是院子好。”
至少院子的私密性还不错,关上大门,只要不大声吵架,外面是听不见的。
“院子可以种菜,炕又暖和。我可是受够了屋里那个小炉子了。你看,我都长冻疮了。”
张静宁伸出手来,确实是冻疮了,好几块儿地方都是红肿的硬块儿。
“难受吗?”“我现在还行,但我听我们单位的人说,开春会很痒。”
程榛说:“等一下。”她进了屋子,拿出一瓶冻伤膏,说:“你试试,不保证疗效啊。”这是她根据医书的配方做的。
她虽然不懂医术的,但有配方,做药材已经可以了。
张静宁接过冻疮膏,先回去了。第二天,她跟陆丰年一起来了,她说:“旁边的房子,我买了。”说着她就塞了五百块钱来。”
程榛抽出来八张,说:“我还能赚你的钱,我四百二买的,四百二卖给你,折旧你就别计较了。”
张静宁伸手拧她,跟陆丰年说:“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两个人闹了一通,岑瑜归和陆丰年去办了过户手续。
第二天,程榛和岑瑜归的假期结束,要去上班了。程榛可怜的,刚回去上班就面对月底的忙乱。
隔壁开始收拾房子,张静宁跑来问:“你什么时候把剩下的煤和木头拉走?”
煤和木头?
“我记得用了一冬天,都没多少了呀。”程榛说:“就那么一点,还拉什么?刚好你们自己留着过渡一下。”
“那谢谢你了。”“你啊,客气过了啊。”
之后,陆丰年找人把墙又抹了一遍,然后晾了一个多月,五月,他们就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