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气态平和，淡淡开口：“元渊在否？”
话语一出，天尸皇身躯明显颤了颤。
咔嚓！
死气狂舞，空间破碎在蔓延，相比之前多了几分不稳定。
牧统领心神紧绷，一旦发现不对，他就会立即出手！
“顾先生？”
天尸皇身躯颤抖间，有一股意志在复苏，声音自他体内传出。
元渊，正是天尸皇真名。
“当年那步，终究是险棋。”顾陌摇了摇头，“没了炽穹为你护道，你重伤之下压制不住它的。”
“吞噬了五大天尸的第一天尸，已经产生了新的意志。”
天尸皇悠悠叹息传来，“当年那种情况，别无选择。”
“大道如独木，只可一人出。”
顾陌深邃眼眸中，掀起一丝波澜。
当年炽穹大帝承载天命，即将踏碎虚空，飞升而去。
天尸皇作为炽穹大帝之下最强者，同时资质也是最高的，原本也是证就帝位的有力竞争者。
一旦炽穹大帝飞升，新的天命便会孕育产生。
天尸皇作为葬族，寿元悠长，他想要在下一个时代证道成帝，承载天命。
太古之后，天地剧变，一个时代只能有一尊大帝产生，早已不复当年光辉。
那是诸位帝共争天命，极尽璀璨的时代。
到了如今，若能成功证道为帝，世人便觉得，承载天命是理所应当的。
这件事炽穹大帝知晓后，并不支持，可天尸皇早就已经开始，踏上证帝路。
哪怕是大帝，终究有私心，最终还是出手为之护道。
“啊！”天尸皇猛地咆哮，神情扭曲。
“桀桀桀……这么多年，本尊还以为你一直要当缩头乌龟呢！”
天尸皇面皮变换，似有另一个人面浮现，“乖乖让我吞噬不好吗？”
“如此死去，是吾族屈辱！”
天尸皇咬牙切齿。
两个声音，都从一个体内传出，显得十分诡异。
“吾皇！”牧统领大吼，紧张不已。
“牧统领，你带着叶昊先到外面去。”顾陌扭了扭脖子，舒展筋骨。
牧统领闻言有些犹豫，“这……”
“听……顾先生的！”
天尸皇声音已有些颤抖，变得模糊。
“还望顾先生救下吾皇！”牧统领庄重开口，带着叶昊离去。
顾陌笑了笑，“太古时期的老东西，说起来，当年那六大天尸，有两具还是我从魔渊挖出来的。”
天尸皇纵横三千星域，其掌控的六大天尸功不可没。
每一具天尸，生前都是不朽境的存在，第一天尸更是准帝级别的尸骸。
天尸皇证道所在，便是完全炼化六具天尸，博取一线的证帝机会。
可证帝路，从来都不简单，更何况是对于证帝失败一次的天尸皇，道心早已受损。
顾陌曾经劝阻过，但他执念太深了，选择孤注一掷。
炽穹大帝同样洞悉此点，没有无敌道心，谈何证帝？
一切需自悟。
炽穹大帝飞升后，果不其然，天尸皇在最后关头，迟迟无法迈出最后一步。
导致第一天尸诞生意志，吞噬其他五大天尸，试图颠覆主仆身份。
反噬天尸皇！
天尸皇的意志被压制，第一天尸掌控了身躯，棺中本体飞出，融入天尸皇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