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纪明月笑道：“哎呀，不好意思啊，不小心就知道了。”
霍涔淡笑一声：“没事，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呢？”
“所以，”纪明月道：“孩子生下来以后我可以让他叫你一声爸爸。”
霍涔：“……真是好有诚意。”
孩子本来就是他的种，一句称呼，居然还被她用来当成谈判的条件。
真是狡猾。
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就是这副模样。
霍涔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微微发痒。
他暗暗用舌头抵了抵牙根，好整以暇的看着纪明月，似乎并没有被打动。
纪明月挑眉：“这还不够有诚意？哦，那看来是你不怎么在乎这个孩子，所以才无所谓。”
霍涔被她倒打一耙，不气反笑。
这女人真是八百个心眼子，想空手套白狼套不住，就反过来把锅扣在他头上。
反正横竖都是他的不对。
霍涔道：“比起这个孩子，你自己难道不想付出什么？南玉那个项目是很多人想要的香饽饽，我已经把它送出去了，现在让我要回来成全你的朋友，有点麻烦。”
纪明月扬眸，眉目清冷张扬，“哦，那你想要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霍涔忽然咳了几声，说：“抱歉，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下次再说吧。”
纪明月：“……”
她怀疑霍涔在戏弄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不过这件事情她也不着急，杜二爷这件事她也不是非帮忙不可，但她肚子里的孩子，霍家怕是势在必得。
孩子她是不会给霍家的，但是可以拿捏孩子从霍涔手里拿点好处。
她干脆利落的起身：“行，那下次再说吧。”
“等等。”霍涔叫住她，“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
纪明月一句‘不吃’已经涌到嘴边了，就听见霍涔说：“我们慢慢聊。”
一句慢慢聊，纪明月又坐了下来。
霍涔叫来服务员，点了菜，看向纪明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一些。”
纪明月极少享受过他这样的绅士照顾，有些受宠若惊，揶揄地看着男人，淡淡道：“没关系，我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霍涔嗯了声，低头喝了一口水。
他忘了纪明月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抛开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偏见来看，眼前的纪明月宛如一只狡猾又多疑的小狐狸。
很有趣。
两人同坐一桌，还闲聊了几句。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行，死不了。”
“那就好。”
“嗯。”
沉默片刻后，霍涔问：“你和周疏朗住在一起？”
纪明月诧异地看过去，男人脸上带着一点好奇，似乎不是很在意，但又想问。
莫名的，纪明月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撑着下巴，眼角挂着笑意，说道：“是啊，我们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