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一贯温和,难得严肃道:“既然结了婚,那就要对婚姻忠诚……”
顾墨不想听他说教,“得得的,你去找个妻子好好忠诚去,我只在乎阿涔是不是真心,那纪明月一看就无趣,别说阿涔了,我都看不上。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我挂了。”
视频挂掉,霍涔也到了近前。
他步伐丝毫没有停留,说了句‘走了’,便径直往出口去。
顾墨赶忙追上去:“我说兄弟,你把人怎么样了?”
两人先后上车,消失在晚霞中。
二楼,一处落地窗前。
纪明月目送两人离去,眼底全是算计。
身后,杜昀好奇道:“你跟霍涔到底什么恩怨?”
纪明月收回视线,淡淡道:“深仇大恨。”
她径自走进洗手间,镜子里,她脖子上全是男人留下来的吻痕。
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些东西少说也要两天才能彻底消失。
比起这个,她身上的伤更难遮掩。
她随便用粉底先遮了遮脖子上的痕迹,跟杜昀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盘华。
之后几天,她便一直待在乡下。
杜昀给的药很有用,她早中晚擦了几天,回北城的时候,该消的痕迹都消得差不多了。
虽然还有一些内伤,但只要表面看不出来就好。
只要不在霍涔面前脱衣服,就不会让他发现端倪。
她拎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回到别墅的时候,客厅里除了霍涔,还有傅琛和顾墨。
顾墨轻浮地叫了声‘嫂子’,更像是调侃,没有半点尊重。
上下扫了她两眼,“嫂子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回来的啊?这个装扮挺有个性哈,像逃荒的难民。”
纪明月走的时候穿得漂漂亮亮的,回来的时候穿得花里胡哨的。
大花的衬衫,加上藏青色一看就奶奶辈穿的长裤,一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怎么看怎么土,怎么看怎么俗。
要不是她有一张好看的脸,这衣服谁穿出去谁像大妈!
纪明月把肩上的编织袋往地上一放,有眼可见地掀起一层灰,顾墨下意识后退。
看了霍涔一眼,后者的表情已经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这样子被嫌弃了,纪明月表情窘迫,局促地扯了扯衣角,讪讪道:“这是、这是我从乡下特意带来的土特产……”
佣人过来,打开看了看。
沾着泥土的地瓜,沾着鸡屎的鸡蛋,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野味……
一打开,所有人瞬间闻到一股味儿。
说不清是什么味儿浓烈一点,就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