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年抬眼看着自己的长兄站起身来行礼:“兄长。”
程书书也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张柏业身边嚎叫道:“大表哥,书书好久没有看见你了,好想你,你管管表哥,他老说我。”
张柏业轻轻摸了一下程书书的头说道:“他怎么欺负你了,说出来,大表哥替你做主。”
程书书挑衅的看了一眼张柏年,张柏年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他便更加来气,将之前路上丢下自己独自坐车,还有刚刚的事一股脑全部都告诉了张柏业。
张柏业饶有趣味的听着,听完之后,他象征性的咳嗽一声:“柏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书书有疑问你怎么能不解答呢,这还是做兄长的样子吗?”
张柏年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们聊吧,我东西也拿到了,我先走了。”
说完根本不理他身后的大哥与表弟是如何想的,从后门隐秘的离开了,张柏业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也不知跟谁学的,从小就这么端着,真是不嫌累。”
程书书赞同的说道:“就是就是,还是大表哥你最好,一点也不像表哥,表哥大冷天的还拿个扇子,过于装了。”
张柏业哈哈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走吧,这里冷,我送你回去。”
程书书点点头,不过随即又抱怨起来:“说好到这里来给我送礼物呢,结果自己跑了。”
话音刚落,店小二从库房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个盘子端到了程书书的面前:“表公子,这是我家公子送您的礼物,请您看看可还合心意?”
程书书掀开盖着的红绒布,定睛一看,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坠,羊脂白玉对于程书书没啥稀奇,只是上面这个雕刻的苍鹰那叫一个栩栩如生,他当即就拿到手上爱不释手的左看右看:“还是表哥懂我,知道我喜欢苍鹰。”
张柏业摇头笑着:“小孩子脾气。”随即问道:“我的呢?他没有给我准备吗?”
店小二面露尴尬:“这个,爷没有交代,或许大爷回去了爷就将礼物送到了!”
张柏业也不为难他了,带着程书书从后门离开了,张柏业将程书书送回府之后,回宫的路上遇见了等在路边的张柏年的马车,他停了下来,车上的张柏年快步下车走到了他的车上。
他浪荡一笑:“哟,柏年这是在这里等我呢?”
张柏年白了他一眼:“太子皇兄今日怎么有空出来,不怕太傅念叨吗?”
张柏业一副嫌弃的神色:“还不是母后想你了让我出宫来接你啊,不然大冷天我不在东宫里呆着我跑出来做什么。”
张柏年毫不留情的拆穿道:“我本来今日便要回宫,母后也是知晓的,不用皇兄你特地出宫来接我。”
张柏业伸出手弹了一下张柏年的脑门,张柏年怒目而视:“皇兄。”
张柏业嫌弃道:“越长大越没有小时候可爱了,你看书书多乖,再看看你,明明才十岁,一副小大人模样,累不累啊。”
张柏年冷哼一声:“你是我亲兄长,现在被父皇定为太子,我身为太子的胞弟不端着些,会被其他皇子和大臣耻笑的。”
张柏业无奈叹气:“那还怪我咯,我看你倒是适合做这太子之位,父皇怎么不立你为太子呢?你可比我会装多了。”
张柏年露出一副我不信的模样:“得了吧,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了,皇兄今日我在皮毛店听到了一件事倒是有点意思。”
张柏业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说说看。”
张柏年回想道:“刑部尚书李植在娶太傅女儿之前就已经成亲了还有一个女儿,而且李植的亲妹妹还开了一个嗯。”
张柏业听到这里有些茫然:“开了一个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张柏年耳根一红:“青楼。”
张柏业哈哈哈大笑起来:“那这个李植的妹妹到是有些意思,放着亲哥哥不依附,非要自己自力更生。”
张柏年看着兄长不正经的模样他继续说道:“看样子李植是知道她妹妹在帝都过得不怎么样,但是从来没有伸出援手,这样的抛妻弃子的人怎么会坐上我瑀国的刑部尚书之位呢?”
张柏业揉了揉张柏年的头:“傻小子,这官场永远不是看人品,李植政绩突出,父皇对他委以重任,即便他人品有瑕疵,也不会影响什么,不过多谢我的小老弟告知我哦,以后我会好好关注他的,放心啊。”
张柏年听他说完了便摇头,随即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甩到他手上:“给你的。”
张柏业看着手上一个红色玛瑙雕刻出来的酒葫芦露出欣喜的神色,酒葫芦底部还有一个小小的字是他的名字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