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好像谁在吸溜溜地喝着稀稀的小米粥。
鸡啄米挤过众人飞奔到前妻跟前一脚把她踹倒,转身跪在那堆火的前面连连磕头:
“顾佳佳,你大人有大量,害死你的不是我们这哥几个,是你妹妹,这公安局都解释清楚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说完嘣嘣地又连磕了几个头,拉起前妻也不抬头,也不左顾右盼直追大伙一起往前走去。
甄为贵已经在另一个洞口观察,问鸡啄米:“怎么了?”
鸡啄米央央地说;“你别问了,晦气。”
鸡啄米的前妻咳嗽一声,正要好好给大家讲讲她是怎么验证那堆火不是错觉的,却被鸡啄米用手死死地掐了一下。
“甄为贵,我看今天我们就到这吧,大家都累了,改日吧!”鸡啄米的语气里已经不是商量了。
甄为贵没说什么,其实他来找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不能让事态再继续发展下去了。
“那回吧!还是我打头。”
甄为贵转身往回走,奇怪的是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哪里通往出口。
“不对啊!我们进来不远呀,我们刚才是怎么进来的?走走走走到这,那我们就应该是原路返回呀,奇怪,这应该是洞口怎么会是墙呢?”
手机迷哇的一声就哭了。
“甄为贵,明年的今天不会是我和我老公、还有咱这几个人的周年忌日吧!”鸡啄米真庆幸和妻子离婚了,要不然会被她吓死。
在困难中寻找出路的人,不是歇斯底里,就是到处碰壁,像个无头的苍蝇,就算是甄为贵这样的冷静的人,也对自己的处境无可奈何。
几个人分头在空荡荡的洞子里细细寻找,他们仿佛走进了一个令人沮丧的空间。
手机迷站在南面靠西的那个位置,手机早就关掉了,哭声更加让人揪心。
大家围过来,想开道几句,却没有人知道从哪里讲起。
在这与世隔绝的环境中,谁的心里都像堵着一团恶心的浓痰,吐不出,咽不下。
外面的世界无限美好,蓝蓝的天空,漂浮的白云,摇迤的树影,车水马龙的街道以及相亲相爱的家人。
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一切都已经那么遥远。
哭啼的是心情,而孤独的却是灵魂。
而这个防空洞能够装得下多少灵魂呢?
几个人顿时瘫倒在地上,有人索性躺在这满是泥土的地上,静静地等待着灵魂与肉体的分离。
只有甄为贵一个人还在一寸一寸地摸索看能不能找到出口,他不希望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这里死去。
“你是从胡同口大街进的这个洞口,你现在分得清哪里是你来是方位吗?”
甄为贵提醒式问胡宝。
“甄为贵你躺下!来,躺我这!”胡宝一下子来劲了。
甄为贵对胡宝的好意心领了,胡宝还是执意邀请甄为贵到他的位置上躺下,并说明了原因。
“甄为贵,你知道你现在睡的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这是我们那天看见的第一具尸体躺的地方。”
甄为贵吓得一弹从地上蹦起来。
“你什么意思?”
“你记得他的头是朝哪个方向的吗?”
“吓死我了,早说啊,来,手电照一下,地上的粉笔记号应该还在。”
胡宝连忙打开手电筒。
明显,当时死者的头对着的是不远处的洞口。那么,洞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