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基地,物品房的边上,临时的一个帐篷,一桌三凳子。
两名调查员,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出头。男的蒋醉言,嘴边一圈胡子,修的格外整齐。女的胡冰,双眼水灵的。桌上摆着一颗乒乓球大的金属会议记录仪。
“叶楠石,请如实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不要有任何隐瞒。”胡冰说。
“我明白。”叶说。
“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胡说。
“当时,我和南希一组,正在山谷的前哨。接到通讯,其他组也陆续连接。郑艳红老师,要求我们去的。”叶说。
“到了目的地,看到了什么?”胡说。
“一条两个头的大蛇,正看着我们。它的两侧,两老师躺着。”叶说。
“当时你为什么不跑?”胡说。
“我想过跑。但是又一想,我们这开车技术最好的也就梅翼飞,而我们的车只能坐两人。如果我们逃,只要蛇一旦追上一辆,就肯定死。所以我提议跟蛇干。”叶说。
“那你们为什么都没有银狐套装?”胡说。
“从发套装的时候,我们都没拿。也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先练胫骨。”叶说。
“顾成就,听说你和叶楠石不合,那么你为什么不跑?”胡说。
“我是和在座各位都不合。一个伙夫都敢面对,我堂堂医家公子,又怎么会独自逃跑。”顾说。
“那日你有没有接触过郑艳红。”胡说。
“伙夫让风系的操赢和肖瑕,在我们的掩护下,去救回两老师。之后,我们一直与蛇战斗,直到灭了它。我都不曾接触郑艳红老师。”顾说。
“梅翼飞,如果穿了银狐套装,肖瑕会不会不用死。”胡说。
“即便是你边上这位蒋醉言先生,在当时的蛇尾一击,也未必能活。就算侥幸活下,脊柱也会断的。”梅说。
“孙思慧,你为何留下。”胡说。
“当时,跑了的话,可能死的就是我,还有我的搭档。但战斗的话,结果我的选择也是正确的。正因为提议的人是叶楠石,他会想。这点跟他合作过的人都知道。即便是不合的顾成就,在对付蛇时,从不对着干。也正因为大家相信,除了肖瑕,我们都活下来了。”孙说。
“你会远古的医术,擅长用细针,怎么样的?”胡说。
孙取下背包,拿出一盒,打开后露出银针。对面的胡冰和蒋醉言看后,便让收起,再请回。
“对于他们,调查可以了。每一个人,说的都是大同小异。如果不是亲身经历,那真是串供了。”蒋醉言关上会议记录仪说。
“根据郑艳红的尸检报告,体内有一根细针,和孙思慧的银针截然不同。”胡说。
“当时在场的只有他了。”蒋醉言意志坚定的说。
“动机呢!”胡说。
住宿的帐篷里,一众人坐在单人床边。
“你说,他们看了你的银针!”叶对对面的孙说。
“是的。”孙点头说。
“伙夫,你想到了什么?”另一排的床,顾成就说。
“肖瑕死在我们的无能下,体内不会有针。郑老师,我们也没检查,救援的时候又是肖瑕。但我跟她接触过,没那么聪明,又很死板。说她会用针,我跟相信是思慧。但思慧的是救人的针,我被扎过,一头粗的很。把我们都排除的话,那么……”叶思考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