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都是误会，哥，小陈哥，你别打我了……”
“你让我做啥都行……”
齐牧为徐远航的识时务汗颜。
这家伙刚进他店的时候还拽得二五八万的，没想到就是个绣花枕头。
为了不挨打，怕不是要他出卖灵魂都行。
陈烬不是暴力狂，力是双向的，他揍人的时候自己也痛，所以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抓起徐远航的脑袋，带血的手指卡在发根里。
“听话？”
“听、听话，你说啥就是啥…”
“确实有活儿给你做。”
“…好说，好说。”
陈烬扯着头发的力道牵着脸部肌肉，徐远航痛得没知觉的脸迎来第二次扭曲。
他本来是瘫坐在地上，为了减轻痛苦，只能顺着陈烬向上扯的力慢慢站直身体，血顺着手腕流到陈烬的小臂上，他稍一用力，把人带到眼前。
“还有，你该还钱了。”
齐牧友好地提示道：“刚过十二点。”
陈烬问：“跳票？”
“跳！”
徐远航忙不迭回答，“跳票！！”
陈烬洗干净手，数钞票。
脑中对于如何使用徐远航有了大致的思路。
“你的纹身是在这做的？”
数完最后一张钞票，陈烬寻声望过去，如果不是于封年说话，他都要忘记这家伙还没走了。
“对。”陈烬把钱放进兜里。
于封年撑着桌子，表情跃跃欲试，“我也要！”
听到这俩人在聊纹身，给徐远航拿了药过来的齐牧也暗戳戳竖起耳朵。
陈烬都打算走了，没想到于封年突然来这出。
这人是每天不说几句让人满脑袋问号的话就不舒服吗？
没等他开口，齐牧先好奇道：“你想纹什么？”
于封年看齐牧一眼，自然地牵起陈烬的左手，指腹磨砂那行数字，说：“就纹这个。”
陈烬猛地甩开他。
指骨撞上于封年的胸膛，发出很闷的碰撞声。
齐牧是给陈烬纹上那行数字的人，陈烬没解释那代表什么，他压根不敢追问。
于封年发言的危险性在齐牧看来不亚于单脚踩地雷，连着咽了好几次口水，心惊胆颤等待陈烬会有什么反应。
陈烬只是推开了于封年。
走到正给自己清理伤口的徐远航面前，说：“我会给你打电话，不接的话，你等着。”
说完也没看和他一起来的于封年，转身就往店外走。
徐远航算是怕了陈烬。
草草处理好伤口，抓起西装跟着跑出去。
俩人离开，纹身店里只剩下于封年和齐牧。
齐牧不知道于封年和陈烬到底什么关系，朋友？同学？完全没听那小子提过啊……
正犯难着，于封年敲敲桌面，唤回齐牧的注意力。
“你不是纹身师吗，该工作了。”
“额…你真要纹？”
不对，他不是想问这个。
齐牧改口道：”你知不知道那行数字代表什么？”
“知道啊。”
“我就…唉！？你知道？！”
齐牧表情变幻，看着已经坐好的于封年。
“那代表什么？我猜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但二零二零年，怎么想也太遥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