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是人是鬼,她都是本侯唯一的妻。”
沈离夜冰凉如玉的嗓音响起,语调中毫无情意全然疏离漠然,他捏了捏慕云欢的柔荑才继续道:
“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圣令,将安宁公主送去皇宫,等候皇上亲自发落。”
她若不是公主,早就不知道死在沈离夜手里多少回了。
安宁公主被沈离夜一番话说得脸色发白,任由暗羽卫将她绑走。
旁边杏花虽然害怕,但也只能和灰衣神秘人一起被带走。
终于顺利认祖归宗,祠堂如今染了鲜血已经待不了,秦今歌又吩咐人安葬了大长老的尸体这才作罢。
定北侯府里。
慕云欢从衣袖里拿出之前的两张纸条,放在鬼医面前,满眼正经道:
“整个七国的算命卜卦之术,没有几个人能够超过你,对于方才大长老的话,我心里有疑虑,还得请你认真地帮我算算这两个生辰八字,才能一解我心里的疑虑。”
慕云欢和鬼医早就认识,两个人早就熟络非常,加上鬼医平时爱玩儿,两个人通常都是打打闹闹的,她倒是经常捉弄他。
见她不同寻常地认真起来,鬼医摸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辫儿,砸吧砸吧了嘴接过那两张生辰八字:“你这小怪物难得夸我两句,既然这样那老头子我就勉为其难帮你算算。别人我可都是收钱的,给你算老头子不收钱。”
“放心,你要是算对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慕云欢低声说,随即又吩咐若耳:
“去请我爹过来。”
若耳点头便走了。
沈离夜眉眼微蹙,瞧见她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拉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柔声问:“在想什么?”
慕云欢抿了抿唇,扭头望着他:“其实那大长老算的没错,安宁公主说的也没错。”
她这具身子本来早就已经死了,原主早就冻死了。
她倒是不怕,只是想不明白安宁公主从哪里来的她的生辰八字。
“无妨。”沈离夜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安慰道:“你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不是早就知道你的来历了吗?有为夫在,慌什么。”
她对他其实早就足够坦诚,虽然一开始只是因为喝醉了酒才说漏了嘴,但好歹和他说过穿越这种事情,而且他本就是信她的。
慕云欢微愣,对上他的眼神,明明他的身体冰凉,可她的心里像是被一团炙热的火包裹起来,暖烘烘的。
她笑着望他,伸手搂上他的脖颈:“有你在,我当然不怕啊。我们这样相信彼此,你又这样护着我,我自然什么都不怕。只是我在想,为什么安宁公主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当初江州知道我生辰八字的慕周烨已经死了,除了你我应该没有人会知道了。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灰衣神秘人又是什么来历,我怀疑安宁公主知道,就是那个神秘人搞的鬼!”
被爱好似有靠山。
厚爱加身,犹如身披铠甲,犹如手持利剑。
“那人确实蹊跷,命暗羽卫查查他的来历便知晓了。”沈离夜沉声静气地说,随即他食指指节勾起,轻敲在她额头上,温声道:
“以后遇见事情要和我说,谁像你一样,一个人憋在心里谁也不说,一个人焦头烂额一个人干着急。”
“我哪有焦头烂额嘛!”慕云欢朝他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带小老头儿是去看大戏的?”
“好好好,我家欢儿最聪明,没有焦头烂额。”沈离夜满眼宠溺,顺着她的话说。
“咳咳!”
鬼医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俩,气呼呼道:“你们俩,别刺激我这个老头子行不行!要打情骂俏出去打!等我算完了再进来,你们俩在这儿打情骂俏真的很影响老头子我啊!”
慕云欢登时老实了,坐正了身子,双手乖乖放在自己的腿上,笑眯眯道:“安分了安分了,你老继续算。”
鬼医这才低头重新开始算。
沈离夜瞧着她满脸正色的模样,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梢,已经悄无声息地环上她纤细的腰身,有一下没一下地勾了勾她的后腰。
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慕云欢腰间又痒又软,下意识浑身一颤,让她扭头气鼓鼓地盯着沈离夜控诉:
“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顾场合了!能不能别挠人痒痒啊,你耍赖!”
沈离夜勾唇挑眉,并不惊讶她的反应,含笑道:“嗯,耍赖。”
“你一个堂堂定北侯,怎么老用这些耍赖的法子对付人呢!”慕云欢脸红着娇嗔。
“我对付人耍赖?”沈离夜好整以暇地问。
“对啊!这不耍赖吗?”慕云欢昂首挺胸地答。
“谁告诉你的?嗯?”沈离夜邪笑着说:“本侯对别人从不用这种法子。对付欢儿,这种方法最管用。”
对上沈离夜理所应当满含深意的眼神,慕云欢登时就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脸颊止不住地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