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灵均就是她亲生父亲,二则知晓了两种蛊,就可以着手给他解毒了。
“等解毒了,一切便就明了了。”慕云欢喟叹道。
鬼医难得严肃起来:“并蒂双生蛊的事情,你当真不打算告诉那死小子了?”
“若我真有那一天,也不用提前告诉。若无那一天,告诉他让他徒增烦恼吗?”慕云欢不以为意地回答。
“你这什么歪理。”鬼医恨铁不成钢:“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你要瞒着他,他要瞒着你,小夫妻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啊?”
“你个小老头儿知道什么,这叫情趣。”慕云欢随口忽悠他。
鬼医嫌弃地撇了撇嘴:“瞧瞧,忽悠人的说法都一样,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俩串通好的。”
说完,就瞧见慕云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漆黑明亮的眼睛就盯着他,慕云欢神色一敛:“你刚刚说,沈离夜要瞒着我什么?”
“没,没有啊!小怪物你听错了吧。”鬼医抓了抓头发,否认道。
慕云欢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心虚的时候就喜欢抓头发。”
鬼医爱玩,十足十的老顽童,刚认识鬼医那会儿,她的好玩意被他抢过去好几次,那时鬼医梗着脖子不承认就在抓头发。
鬼医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反正被你看穿就看穿了吧,我确实不擅长撒谎。”
“所以,他瞒了我什么?”慕云欢定定地望着他,一眨不眨。
沈离夜连鬼医都交代过了,侯府里的暗卫和死士肯定把嘴闭紧了,她去问他们也难做。
反而鬼医才最好问的。
“……不能说,说了那死小子不给我加菜了。”鬼医鼓着脸颊道。
慕云欢顿了片刻,骤然一笑:“行,我新研制出的药方,有些人也看不见了。”
“别呀,你让我瞧瞧嘛?”鬼医急了。
她挑眉:“回答我的问题。”
鬼医想了片刻,才道:“你不能直接问。”
“好。”慕云欢答应得痛快:“沈离夜昨晚什么时辰从皇宫出来的?”
“亥时。”鬼医一听,果真没有直接问,开开心心回答。
慕云欢抿了抿唇:“今早什么时候进的宫?”
鬼医老老实实回答:“巳时。”
她顿了顿,问:“他昨天回来正常吗?”
“衣服上有血。”
鬼医见她没再问,扯着她的衣袖急忙问:“问呀问呀,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知道的吗?”
她沉默着摇头,眉头轻蹙。
“你问完了,那药方可以给我看了吧?”鬼医满脸兴奋。
话音刚落,一张轻飘飘的药方落在他手边,响起慕云欢冷硬的嗓音:“照顾好灵均。”
慕云欢撂下这句话就走,一出院子就把袭月叫了出来。
“夫人,您是身子不舒服吗?”袭月问。
她神色严肃:“备马车,我们马上进宫,要是晚了,那狗男人恐怕要出事。”
袭月一听,没多问就照做了。
“他喵的狗男人,又跟本姑娘玩英雄主义这套是吧?”
慕云欢坐在马车中越想越气,昨夜沈离夜被召进宫,但出来已经到了亥时,过了宫门落锁,他极有可能又是强行闯出来的。
昨日召他进宫是老皇帝的旨意,但背后多半是皇后为了安宁公主,他衣服有血,怕是疯起来伤了人。
他本还在闭门思过,况且进宫时已经过了下朝的时辰,他自己去撞枪口,慕云欢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昨晚在宫里,他怕是伤到了不能伤的人,自己进宫请罪的。
若真是伤了皇后,就算老皇帝护着他,也实在难堵住朝堂上的悠悠众口。
如今之计,只能在皇后身上下手,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