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次真的动了大气?
“是是……夫人说她不会来的。”若耳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直接朝若耳面门砸来,伴随着沈离夜冷声地质问——
“你办的好差事!”
沈离夜满眼染上怒气,抓着手边的枕头又朝若耳砸过去:“是谁说能把夫人接回来的?!”
若耳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就躲开了砸过来的枕头,他吓得咽了咽口水:“是是属下……”
话没说完,迎面又是一个枕头,若耳急忙闪躲,解释道:“……属下以为夫人会心软的……”
“你以为,你以为!本侯需要你以为吗?!”说完,沈离夜抓起旁边的枕头全都朝若耳扔过去。
“侯侯爷,您听我说!”若耳一边狼狈地躲着,一边说话。
沈离夜伸手没摸到枕头,眉梢一怒:“你还敢躲?!”
那句话就像给若耳点了穴道一样,他立刻定在了原地,颤颤巍巍地走了回去,“侯侯爷,您打吧!”
“你还敢给本侯改名?”
“属下不敢!”
“把他给我拉出去练练,不把他累趴下本侯就练你!”
临风像是大家长一样看着幼稚气突然犯了的沈离夜,无奈又好笑道:“侯爷,还是去找鬼医瞧瞧吧。”
只见沈离夜眸光深邃幽冷,下颌线紧绷,神色平静,面如平湖道:
“不必,她总是会来救我的。”
此时,站在门外靠墙的倩影一愣,慕云欢勾唇笑了,果然,这个狗男人还是欠揍得很。
她拍了拍衣袖,转身强势走入房间,声线清冽生硬:“你倒是了解我。”
若耳神秘一笑,拉着旁边呆呆愣愣的临风就立刻跑了出去。
沈离夜只是那样直勾勾地望着慕云欢,桃花眸中藏着太多复杂晦暗的情绪,只有一道温柔最是遮掩不住,他张了张嘴才说:“我赢了。”
“伤哪儿了?”慕云欢朝着他毫不遮掩地翻了个白眼,走到床榻边:“你又赢什么了?”
沈离夜薄唇浅浅勾起,内勾外翘的桃花眸中缱绻着笑意,多情又勾人,泛出一片春色:“我在赌,夫人会不会对我心软。”
慕云欢忍住想咬死他的冲动,冷声道:“你要不是我捡回来的,我才懒得管你。”
“不管夫人嘴上如何骄傲生硬,行动总是骗不了人的。”沈离夜心中泛起甜意,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塞进了甜腻的蜜糖。
慕云欢清楚他不知脸皮为何物,懒得搭理他,专心地给他检查伤口。
那雪白洁净的亵衣背上染满了鲜血,隐隐有凝结成块的趋势,慕云欢也不顾忌,伸手就扯上了沈离夜的衣角,正想要将他的衣服扒掉。
结果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掌的握住。
他嗓音有些不稳,又低又哑:“夫人……”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看背后的伤口?”慕云欢满是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这人,没好气道:“沈离夜,你别跟我说现在不好意思了?怎么突然又长出脸皮了?之前给你针灸不知道看见过多少回,你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不是。”沈离夜回答,耳廓通红,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开口:“是……”
见他啰啰嗦嗦地说不完整,慕云欢懒得和他极限拉扯,手指握住他的衣领,直接帮他脱下了身上的亵衣。
慕云欢清澈的眸光在他背上停留了片刻,不得不承认,狗男人的身材实在是好到,纵使她已经看得七七八八,但是每次看都会下意识忍不住赞叹一番的程度。
她也就多看了两秒,立马反应了过来,他背上白白净净的没有一点新鲜的伤口啊!
除了上次她咬出来的牙印和刀伤已经结痂了。
“沈离夜,你又骗我?”一反应过来,慕云欢咬着牙冷声问他。
沈离夜趴在床榻上,桃花眸中的光芒微闪,嗓音沙哑:“我刚才是想说,伤口不在背上。”
他心中一疼。
果然,欢儿极其讨厌被骗,尤其是被身边亲近的人欺瞒。
她真的没有安全感至极。
听见沈离夜的解释,慕云欢好看凤眸中的寒气才消散了些,她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皱起的眉,“那是在哪儿?”
对于已经骗过她一次的沈离夜,她有时候几乎是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生怕再次被他骗。
“下面。”沈离夜低声道,耳廓红得像是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