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离夜蹙了眉,虽然在她面前,他经常被她一颦一笑勾得心,但万万没到那样流氓的地步。
他沉着嗓音开口解释:“我不是登徒子,绝不会那样冒犯你。”
还未成亲,他不会做出任何冒犯她的事情,
沈离夜此时信誓旦旦,绝对想不到之后的某一天,他是多么地冒犯她…
临风也急忙开口,生怕自家侯爷解释不清楚:“对对对,慕姑娘,我家主子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向不近女色……就,最多最多也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一时没控制住。”
临风越描越黑,沈离夜沉着脸,冷声道:“闭嘴。”
什么叫血气方刚,年轻气盛,一时忍不住?
慕云欢本来还没想到,听见临风的话才反应过来,轻笑着打趣:“你想哪儿去了?”
见他不说话,慕云欢解释道:“我说,你手腕上的东西硌得很。”
真是鸡同鸭讲。
跟古人交流怎么这么费劲呢?
不过这人看着这么古板又纯情,怎么脑子里装的东西比她一个现代人还要开放?
沈离夜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涨红了脸,取下佛珠给她,解释道:“佛珠。”
慕云欢了然,怪不得前些日子这人身上突然多了一股浑厚清冽的檀木香。
临风一路推着轮椅就回了江州城,城里街道上沿途都有灯笼,慕云欢眼前才回复光明。
她站起身,转头拍了拍沈离夜的肩膀,还不忘打趣他一句:“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啊,小阿七,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还是忍忍吧。”
沈离夜看着她毫不犹豫起身的身影,眸色暗沉漆黑,情绪深不见底。
……
翌日。
慕云欢一大早就被周晨请去了衙门,说是要分析案情。
她想快点救出乐乐,就立马去了。
周晨提审了以前抓住的人贩子,怀疑他又同党。
慕云欢和周晨正在监牢里讨论案情,就听见门口衙役开口说:“这位姑娘,牢狱乃是办案审查重地,没有大人的允许,您不能进。”
“你是新来的吧?”一道女声响起,“我是赵艺茹,我只进去片刻,不会逗留,这是一点小小心意。”
刚说完,赵艺茹就堂而皇之地进了监牢。
监牢里阴气阵阵,光折射出空气中数不尽的灰尘,混杂着血腥味,潮湿肮脏,像是被无数鬼魂遮蔽着。
要不是受了闺蜜慕思思的嘱托,她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赵艺茹嫌弃地捂住鼻子,看见慕云欢,问周晨:“她是谁,怎么在这儿?”
眼前女人美到让她几乎是本能地产生了敌意。
周晨知道这位大小姐不好对付,急忙解释:“赵小姐,这是慕姑娘,就是济善堂的圣医。”
赵艺茹上下打量了慕云欢一遍,她早就已经听说了她的名头,定北侯未来夫人,还未嫁过去就被封了三品诰命的女子。
“就是你,抢了我家思思的好姻缘?”赵艺茹冷笑一声,前段日子思思哭得那么伤心,都是因为这个女子。
一听赵艺茹那不善的语气,周晨就知道要出事,偏巧这俩大小姐,他一个都开罪不得。
这会儿要是吵起来了,以赵小姐那火爆脾气不得掀了这监牢不可!
“抢?”慕云欢被她一句话说回了神,正正经经地看向她,讥笑着问:“慕思思就是这么跟你宣传我的?”
慕周烨和赵知府关系匪浅,两家的小姐关系好也不足为奇。
赵艺茹没想到慕云欢的反应,微昂着下巴:“你敢说不是你抢的?就算你是圣医,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不觉得跌份儿吗?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区区的男人。”
思思都跟她说了,慕云欢虽是嫡姐,但为了从她手里抢婚约,不惜动用圣医的身份,用各种手段来栽赃陷害她。
慕云欢挑了挑眉,没想到能在一个古代小姐嘴里听见这话,瞧着她不像是心思恶毒的人,回答说:“赵小姐,那是皇帝的圣旨,是皇帝的决定,清清楚楚写的是我的名字,跟慕思思有什么关系?再者说,慕思思的东西有什么好抢的?”
能说出这话,这小姐和慕思思就不是一路人。
赵艺茹微愣,她听到的版本不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