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从墙上摔下去后，凌月就有些不对头。
看到奚玖夜不发花痴了，看到凌日不针锋相对了，这会儿居然还在新班主任的毒鸡汤下，要挑战学霸奚玖夜。
难道说，凌月改变策略了。
她终于知道，对奚玖夜那种人，死缠烂打没用，而是要欲擒故纵，用学习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毕竟校花楚楚就是那种类型，学习好，人美，书法舞蹈五一不全。
可凌月……辛霖看看自家闺蜜的身形，再看看她那短短的头发，一脸黑人问号脸。
“我没忘，我只是觉得奇怪，咱俩居然不是倒数第一。”
叶凌月和辛霖往那一站，女厕所立马就空，倒也方便两人说话。
“那得多谢那个自闭的季无忧。”
辛霖努努嘴。
“季无忧？”
叶凌月诧然，这个名字……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重点是，你居然当着斯文败类的面夸下海口，赶超奚玖夜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辛霖抑郁了。
“还有一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至于你，可以在狩妖人时，超过他。”
叶凌月洗了把脸，镜子里，少女的脸上“胶原蛋白”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奚家据说聘请了白银级别的狩妖人给奚玖夜课外辅导。”
辛霖倒是想让自家小叔给自己特训，可小叔那么忙，根本没工夫理会她。
而且小叔好像也不喜欢自己当狩妖人。
“别转移话题，妖的事，你还没说清楚。”
叶凌月一想到到了晚上，自己就成了猫形狐狸，心情就有些不美好了。
“你真要知道？”
辛霖在裤兜里摸了摸，掏出手机，在上面打开一个网页。
“某浪新闻：近日，东南市多个小区发现不明尸体，尸体包括人和宠物。每具尸体都具备相同的特征，浑身干瘪，浑身一滴血也没有，警方连续多日侦查，毫无头绪，特发布悬赏令，凡事能提供线索者，奖励十万，能捉住凶手者，奖励二十万。”
“看到了没，这就是妖干的。警方当然找不到线索，这得狩妖人出马。我小叔最近就介入了这起案件，我偷偷听到他打电话，应该是蝙蝠类的妖干的。那修为，应该是四级以上的大妖。”
看到这种血腥味十足的新闻，辛霖非但没有害怕，还很激动。
叶凌月感到自己的体内，血液莫名的沸腾了下。
脑中，浮现那一只坠楼的蝙蝠妖。
它的那颗内丹，被小鼎吸收了。
“所以，其实市里也有妖的存在？”
叶凌月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尽可能的正常些。
“当然有，以前只有深山老林才有妖，现在各地都搞开发，妖为了自保，也会进入城市。但是它们比以前聪明了。三级以下的小妖，那都是不敢入城的，三级以上的大妖，就敢了。再往上，六级以上的就是妖怪大统领，它们往往凝聚了几百年的内丹，都是能化形的，躲避狩妖人的耳目。至于九级以上，那就是妖王，这种就不用说了，黄金以下的狩妖人压根不是对手。好在，这种妖王一般是不会亲自出手的，他们往往隐匿在人群中，改变了妖的习性，还会管理妖。”
辛霖说的津津有味。
那自己是什么妖？
白天能化形，到了夜晚，就成了狐狸。
“你有听说，白天是人，夜晚是妖的妖不？”
叶凌月假装随意道。
“八成是大妖吧，这种道行高不成低不就，只能部分时间保持妖形。估计道行也就比这只蝙蝠妖厉害一点。”
辛霖分析道。
不见得吧。
叶凌月暗道。
至少，她连内丹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帝莘的出现，自己撞上蝙蝠妖，怕也是凶多吉少。
“你脸色这么难看。被吓到了？放心，有我在，什么妖都伤害不了你。”
辛霖拍着胸膛，自信满满。
“辛霖，凌月，你们俩该去上课了？”
韩艳老师有些别扭地走了进来，她轻咳了一声。
“巫老师在外面等你。”
叶凌月和辛霖走出女厕所，还真看到巫扈站在外头。
“他不是有毛病吧，居然堵学生堵到女厕所来了。”
辛霖嘀咕了一句。
巫扈那双金边眼镜下，寒芒一闪。
“辛霖，明天上课时，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这头鸡毛掸子。”
“斯文败类……老师，华岳高中可没规定，学生不能染发。”
当初辛霖选华岳高中，也是因为这里校风相对开明，除了校服是硬性规定，染发超短裙、化妆都是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