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放你离开，记住，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不要有怜悯之心。赤月天和赤月天的天民所要经历的一切，都是他们本该遭遇的。”
女婴说罢，忽然抬起了手来。
说来也是古怪，虽然明知在幻境之中，可她的指落在叶凌月的额头时，叶凌月只觉得那触感非常真实。
就如被某种水生生物碰触到一般。
她的手和一般婴孩的孩童无异。
软软的指，冰冷冷的，像是触角。
碰触到叶凌月的额头的一瞬，有股冰凉之感，涌入了叶凌月的脑海中。
下一刻，叶凌月就觉得自己如同坠入水中，眼前的神殿，还有那成堆的尸山都跟着消失了。
河神殿内，姐弟三人依旧跪在蒲团前。
他们祈愿之后，许是因为河神殿的气氛，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冥想状态。
见姐弟三人没有动静，躺在了担架上的秦小川也多看了那座雕像几眼。
不知为何，看到这座雕像，秦小川总有种似曾相似之感。
对，眼前的雕像与当初的天魔廷的大长老有几分相似。
秦小川越看越像，尤其是那身袍子，当初大长老在夜观星象时，也经常是这身装扮。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
秦小川打量着那座雕像兀自出神。
慢慢的，他仿佛看到那座雕像动了动。
雕像直直看着他，眼珠子动了动。
他低下头，看向秦小川。
雕像活了！
秦小川大吃一惊，若非是他腿脚受伤，他只怕早就已经跳起来了。
他按耐住自己跳动不止的心，再看看雕像。
“帝莘，你可有未了的心愿？”
雕像竟是开口，主动和他说话。
秦小川回想起来，他眼下是剑魔帝莘。
早前叶凌月有意在红月老祭司面前，叫错了他的名字。
秦小川还未来得及询问原因。
既然雕像叫他帝莘，他就姑且假装帝莘那小子吧。
秦小川看看身旁的帝莘。
帝莘依旧是一动不动。
这小子倒是安心，只管昏迷就是了。
秦小川腹诽道。
“你知道我的心愿？”
秦小川虽觉事情有异，可还是忍不住，反问道。
这座河神殿，号称能完成人的心愿。
秦小川也很好奇，它是否真的有这种力量。
“当然，你想要恢复你的天力，想要成为最强者。”
那座雕像有一张模糊的脸，秦小川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他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