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感觉他脑仁都要炸了,从十几分钟前,到现在,他的手机几乎没有停过。
这不,又来一个,他看着来电显示,是区局政委打来的。
“领导,您有什么指示啊?”
“李东海同志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包庇纵容你外甥在镇里横行乡里,飞扬跋扈,你这个所长还想不想干了?”
李所长心都要碎了:“政委,冤枉啊我,那小王八羔子乱说的,他不是俄亲外甥啊。”
“三舅,三舅,腻可要给俄做主啊,腻瞅瞅把俄这脸给打地。”精神小伙忽地来到近前,对着李所长喊道。
“李东海你还跟我这装无辜,你外甥都求到你耳边了。”电话那头吼道。
李所长气的都要哭了,冲着精神小伙吼道:“滚,你个小王八犊子谁你三舅?小张把这小子给我扣起来。”
十多分钟后。
李所长等民警同志和校领导们刚带着一群学生和社会二流子,刚要出了ktv大门,街道上忽然来到了一辆辆轿车和机车。
下来一群纹身、炮头显露着浓浓社会气的青年,骂骂嚷嚷的呼了上来。
为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狗日地,哪个瓜怂打我侄子,尼玛的。”
“波叔,揍那个戴墨镜地,他还调戏我女朋友。”谢逸飞跟后边跳脚叫道,挤上前对指着宋岱坤。
“揍你个锤货啊,尼玛你活腻味了吧,给我打。”胖子叫骂道。
李所长等民警同志呼啦的涌上来,呵斥道:“你们要干嘛?都给俄老实点,你们动手这就是团伙斗殴,这是犯法地。”
“都别单,俄看你们谁敢动?”
波叔叫道:“警察同志,俄也知道这样不对,可腻看,俄侄子多么文静个好学生,这些臭流氓居然给俄侄子打这样,这脑袋打不好使了,以后咋整?”
“这位同志腻的心情俄理解,可腻看你侄子这脑袋木有伤,没事,再说,俄们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狠狠处理这些人。”
波叔冲谢逸飞挤咕眼睛道:“小飞,腻头是不是晕乎乎地?是不是啊?”
说着,他又挤咕了两下眼睛:“腻是不是都要晕倒了啊?”
“啊,我头好晕好疼啊。”谢逸飞眼睛一动,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李所长傻眼了,这也行?
当着他和这么多人地面就这么搞?
刚才还嗷嗷跳脚叫呢,这会就迷糊了,这不是扯淡呢么。
可他又不好说什么,李所长恶狠狠的瞪了宋岱坤和那个该死的外甥一声。
那眼神仿佛再说:让你们他娘的没事招猫逗狗的不学好,怎么说都不听,这回好,这回他娘的踢石头上了吧。
这时,一声声警报声从山下传来,李所长往下边的路一看,七八两警车正向这里驶来。
不用想,这来的不是区局的就是市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