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情愿,你没听错。
“那你还说?”宁津好笑。
“要不是喜欢你我才不愿意说这话,不过我可跟你说了,真有那一天也是你照顾他们,我掏钱可以,但别指望我动手,谁让你爹妈待我不好的。”苏愉趴在男人身上,对着他耳朵说。
哎,真不害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宁津心里舒坦极了,但面上没有表示,背着她往屋里走,说:“你放心,我爹妈看不惯我,不会跟我们住。”而且老大老二也没他大舅哥那么没良心。
两人走到门口,苏愉从他背上溜下来,开门进去,里屋的说话声也跟着断了。
两天后,苏愉去通知三个姐姐明天中午回娘家聚聚,说是爹下的命令,只要大人过去,小孩就不去了。
四个女儿女婿都到了,苏老头让老幺去村里找村长还有他们本家的堂叔,让老大去喊的荣兵跟他媳妇。
“昌国,喊我们来是有啥事说?”胡子花白的老头看着院子里突起的围墙,又看了眼坐在门槛上耸拉着头的荣兵,心里只叹丢人。
“堂叔,麻烦你来做个见证。”苏老头也没关大门,他家的事本就是村里的笑话了,如今也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了。
“我们老两口跟荣兵分开过了,以后也不来往了,就当个同姓的邻居,我跟他妈的身后事也不指望他一家操心了。”
“哎,昌国,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是你儿子这是走哪都认的。”
苏老头打量了一圈,看荣兵还是垂着头,儿媳扭着张脸像是还有气,他突然就笑了,说:“堂叔,我已经决定了,想了好长时间了,不再反悔了。”
“我的身后事不指望荣兵,我跟老婆子的钱和自留地也跟他无关,我们老两口的棺材已经快打好了,寿衣什么的也自己准备,我们老了之后,丧事就由四个闺女操办,收的丧礼由她们平分,其实她们身为闺女该出的礼金都够整场丧事了,就是多操点心,这应该不为难你们吧?”他盯着四个闺女还有女婿。
“爹,你要不再想想?”苏桃说。
“不想了,如果你不愿意操心就出闺女那份该出的丧礼,事后由其他三家分钱,跟你无关。”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有点不好看。”
“好看顶个屁用。”苏老头想了想,丧事交代了就该交代手里的钱了,他说:“我病了,有一阵了,都是老幺在操心,带我去医院是她,这段时间我不在家是她跟小女婿带我去晋城看病了,单单是半年的药钱就花了一百二,我要给她钱她没要,说是尽心,全了我养她长大的责任。”
苏老头看了看另外三个闺女,继续说:“我说这也不是为了找你们卖可怜要钱,但你们得领情,老幺做了我就要给她表功。我跟你妈手里还有八百多块钱,还有两亩自留地,我们死了之后,手里不管有多少钱,六成归她,另外四成分给老大老二老三,自留地跟房子也归老幺处置。”
“房子跟地没有给外嫁姑娘的。”梅大囡突然出声。
“这没你说话的地儿,喊你跟荣兵来只是通知你们。”苏老头看向他堂叔,说:“我说的留给她处置,意思是她决定是卖还是送还是怎么搞,卖的钱归她,送的人情也留给她。”
“真决定了?”
“真决定了,待会儿我把今天这事都写下来,堂叔你帮着按个手印做个证。”苏老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