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娃是干爽的,苏愉身前的衣裳湿透了,还在往下滴水,挎着竹篮提腿往回走。
“妈,我们还来吗?”许远问。
“还来做什么?看你发脾气?你又不学那狗屎游泳。”刚把别扭精哄舒坦,苏愉就开始给他算账。
“平安都学会了,我也要学会。”他觑着他妈的脸色,看她没皱眉,语气坚定的重复一遍:“我也要学会。”
“你想学我还不想教了,我不喜欢你随便发脾气。”苏愉拧他耳朵,继续说:“你有意见别憋着,当场就说,比如刚刚,你直接问“妈,我怎么不知道你要教我们游泳”,很平常的一件事,这种事以后肯定还会发生,我有时候出个门就忘了要干什么了,哪能事事都叮嘱你跟平安,你觉得不舒服就当场问,平安也是,要不然你憋屈的要死,我还乐呵呵的不知道。”
“那你是不是更喜欢平安。”
“不是,你们两个我都喜欢,没有偏向,我喜欢你心思通透又懂事,也喜欢平安性格开朗,忘性大。”苏愉咬死了都喜欢。
“好吧,那你不能更喜欢平安。”小远叮嘱。
这单纯的孩子,提这种要求还当着当事人的面提,苏愉垂眼打量了下这两个小屁孩,决定不插手,小孩的矛盾由他们私下磨合。
换掉湿衣裳已经快四点了,她步履匆匆的往罐头厂赶,路上跟她说话的她也胡乱应一声,进后勤办公室的时候先环顾一周,拍着胸脯庆幸:“没领导来吧?我来晚了。”
“可不来晚了嘛,马上就下班了,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家里有啥事?”
“唉,这不是之前我每天按时来了也没啥事做嘛,今天中午带家里两个小子去钓虾子去了,他俩打了一架,我遭殃了,掉河里了,回来洗澡洗头发,就来晚了,今天有事让我做?”她捋着湿发梢坐到她的办公桌上问她们。
“没有吧,不过你也别来太晚,万一领导有事安排找不到你人就惨了,我们也不好给你打掩护。”
“好,我以后一定注意。”苏愉连连应声,坐着灌了两缸子茶水,跑了两趟茅厕就下班了。
晚上苏愉在院子里晾头发,老太太走她旁边坐下,瞅她一眼又一眼,看她没反应,气的拍了她一巴掌。
“哎呦,妈,你打我做啥?”苏愉夸张地喊疼。
“你别玩太疯了,重东西别提,万一肚子里有孩子也得被你折腾掉。”她不满苏愉今天湿漉漉的回来,还挎着半筐子螺壳。
“哪有孩子,没孩子。”
“你身体没问题又生过孩子,还有男人,咋会没孩子?”老太太揪她胳膊,“二十七八岁的人了,长点心,你们结婚马上都一年了,肚子没点动静你都不急?”
哪有一年,离九月还差三天,她是开年了嫁过来的。
苏愉不可能说她在避孕,又不想老太太一直催,琢磨道:“我可能身体有问题,跟小远爸过了5年多也就只怀了小远一个,我应该是不容易怀孕,不生也挺好,有两个娃已经够了,都是儿子,我跟宁津谁都不吃亏。”
“胡说,我都生了八个,你是我生的,咋可能不容易怀孕。”余安秀又揪她,“你三个姐哪个不是生了三四个?都随我,你也随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查到的红壳龙虾是80年代才走上饭桌
凌晨应该是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