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达顺闭上眼,不去看弓金燕那女匪头故作小女人的模样,但还是问了一句。
“我在洗澡啊。就算你是峰主,人有三急,洗澡、上茅厕、梳妆打扮,谁催都不行啊。”
谁催都不行?有胆子你让宗主等你一下试试?还好,什么时候洗澡和梳妆打扮也列为人类的三急了。
“我不想看见你,这会儿也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荣达顺再次闭上疲惫的双眼,下了逐客令。
弓金燕心里恍然大悟。从她在洗澡的时候接到荣达顺的传令她就怀疑过,现在发现荣达顺没有窥到她洗澡,不是,没有窥到她的出浴图,这老小子果然就冒火了。
“峰主,你要实在是想,也不是没有机会。不过,你这一步跨得太快了,我有些接受不了,得慢慢来。”
弓金燕羞涩的模样落在荣达顺眼里莫名其妙。虽然,他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事,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再不走,我就要关上殿门了。”
还要关上殿门,这老小子果然!
弓金燕欲言又止,见荣达顺没有再表达些什么的意思,跺了跺脚,只好转身离开了。
苍炎峰。元箫在跟着湛易光走了数条绕路之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接令匆匆的湛易光会被荣达顺安排到最后一个,因为这家伙实在是个马大哈呀,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糊涂虫。
下山就那么几条路,在苍炎峰生活了上百年的湛易光居然找了整整一个时辰也没有找到。
元箫:“……”
他有一种想撇开旁边这人,自己去找路下山的冲动。
阮轻远躲在山腰处一殿的墙角远远地望向元箫二人,唯唯诺诺试探着开口道:
“要不我们走吧,那元箫现在可是真传弟子,还有个长老护送在身边。”
“你也不看看那是谁。以脑袋光光著称的湛呆子你也怕?以他思光光、忘光光的行径,就算你出手了,或是你得罪了他,他能想起来才怪。”邓信墨十分不耐烦地阻止道。
杜宝峰没有跟他们在一起,自从杜雨晴把元箫的把柄递给戚无情,戚无情都没有把握得住之后,他在杜雨晴心里的权威地位直线下滑。
人家现在在考虑还要不要让弟弟跟他混了,所以,杜宝峰也就没有来。
来的是擅长符箓一道的单泓符,不过,单泓符神色冷静地听着这二人的言语,并没有插话。
“就算湛长老想不起来,可是,那元箫也是真传啊。他要是把此事禀于峰主知道,我们这几个内门弟子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阮轻远上次陷害元箫不成功,对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怕什么?上次凤雪尘把童心他们罚到寒冰洞一个月,不是被戚师兄禀报他父亲后,很快就救出来了么。你放心吧,有戚师兄罩着我们,谁也动不了我们。”
元箫凝起魂力,仔仔细细地听着。
上次在执法堂,童心他们出现在现场,他还没有怎么注意,没想到是被戚太上长老给放出来的。那何为岳也出来了?元箫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凝起了一股杀意。
不过,这戚苍晟堂堂一个太上长老真是忒不要脸了,小一辈的事情,啥事也要来掺一脚,真的是毫无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