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让他戒赌,可是他根本就不听,他夫人气得回了娘家后,就只有我跟香萼管着他。”
“香萼是这次来我们宗门告冤的苦主?”元箫想起了这个名字,询问道。
郝仁自顾自地狼吞虎咽,林绝风有一搭没一搭的闷不吭声。
邱庄主悲伤地点了一下头。
“是,是她。她是立荣唯一的孩子。”
“那他又怎么会自杀呢?”
聊了这么久,也该进入正题了,元箫问得比较直接。
“他夫人的嫁妆被他赔完,气愤地回去后,我也再三劝过他,让他去把他夫人找回来。之前,每一次他在外边欠了债,我都会想尽办法替他还债了事。可他这一次惹的祸太大了,香萼又正值婚嫁的年纪,要是让媒婆们看到我们家是这么个情况,可怎么好?”
大夫人骆义欣似乎又想说点什么,不过,她在谨慎地看了自己相公一眼,并没敢再多嘴。
“他有答应好,要想尽办法把他夫人从娘家接回来,要是不成功,就自剁手指。”
说到这里,邱庄主的神色有些激动,还有些哀伤。
“我说你都剁了好几根手指了,再剁有什么用?他说,他要是再记不住,就自杀了此残生。”
邱庄主的眼角隐约有了泪光闪动。
“我当里还以为他说的是气话,没想到,没想到,这孩子真的去做了傻事。”
“现场在哪,我想去看看。”元箫施施然地说道。
邱庄主没有想到这宗门里来的仙师,还真的要去检验现场,惊喜得不行,急道:
“仙师,这边请,我带您去看看。”
他本来以为这些宗门里来的仙师,只是来走个过场,往年别户人家就有过这种情况,没想到这次来的这个,这么不一样。
郝仁则是半个鸡腿含在嘴巴里,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最终,他还是选择把鸡腿含着走了。
反正,他这个仙师,是不需要什么形象的。
事发现场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柜子,典型的富家子弟厢房的布局,但里面的家具和一应物件,却很陈旧。
房梁上还挂着一根孤零零的绳索,随风飘荡……很是瘆人。
窗户是锁好的,但门栓却是被人直接用蛮力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