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云生二人被带去了待客大殿,并没有跟进来。
元箫神情自若地随便找了把靠椅端正地坐了下来。他可不会认为,面前这位老者真的就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慈祥,这么好说话。
至少,他这慈祥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生疏,显然还不大习惯。
“小杰,你不是要去帮他把行李拿过来吗?去吧。”孙昂然施施然地吩咐道。
“是。”
于杰瞬间便明白了孙昂然的用意,退了出去,至于地址他根本就没有详问,炼丹师公会想在飞仙城调查一个人的住址,那是手到擒来。
“孙会长,多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就住在那里也挺好的。”
元箫担心自己住进来了,元云生可怎么办?也就拒绝了。
“元大师,你可知道这炼丹师的丹师袍为何会是这种淡浅的蔚蓝色?”孙昂然神色沉稳地问道。
这哪儿跟哪儿啊?
自己要想出去住,跟这丹师袍的颜色有屁关系?
当然,为了自己的小命和未来,他可不敢这么说,而是装作乖宝宝般地回道:
“不知,请会长大人指教。”
“这蔚蓝色就像是碧空朗朗的天空,那么的广阔无边,即包罗万象又可以洁净无暇,让人目不暇接之余还能调养心性。而心性对于一个炼丹师的重要性相必你已知晓,不用我来多说了。所以,住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无论在哪,就能心无旁骛、悠然自得,方才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给自己讲大道理,就是为了让自己住在炼丹师公会?
还心无旁骛、悠然自得?
怪不得这老头孑然一身多年,还觉得自己过得有滋有味的呢,这大概就真的是他多年的行事准则了。
可元箫的性格跟他不一样,他并不认为,孙昂然的心得和行事标准,对于他来说,就真的适用。
不管怎么说,不违本心,顺应本意,才是元箫的行事标准。
“会长大人说得极是,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才能走得更远。”
元箫先是顺应了一下,表明他认同孙昂然的意思,以免这老头有什么逆反心理。
“但是,骄阳若火烈,寒风刺骨疼,某自如松柏,岿然定参天。才是元箫今后想要行走的道路。”
孙昂然眼神一亮,目光中精光扫射,对元箫这首打油诗在心中反复回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