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落风与苗佰通面面相觑,他们也注意到这一点,不过,元箫单独把这一点提出来,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木箱放在上面留下的吗?
元箫环顾了苗家众人一眼,继续说道:
“若我料想得没错,事发当日,那些用大型木箱装着的元器装备并没有被人给及时弄走。要想神不知、鬼不觉,不动声响地运走那么几大箱大型的重量级物品,太难了。但埋在事先挖好的地洞里却是容易许多。他们只需要,等元苗两家人离开以后,再来取出就可以了。”
元箫走了两步,微微一顿,又才道:
“当然,之所以木箱不是放在上面而是埋在地底。是因为,虽然倒腾回去的新旧泥尘色一致,但泥土表面却是与地面平行的,而不下沉,并且,放在上面的话,泥土也不会松动,反而会更加紧实才对。”
这一下,虽然苗落风默不吭声,但苗佰通却是与苗城古连连点头,表示元箫所言有理。
“而那位方向的值夜人员,就是他们三人。”
元箫右手远远一指。他在元阳庭的示意下,早就知道那几人到底是谁。
“苗跃、苗国源、苗昌颢,你们三个给我滚出来。”苗佰通不悦地怒吼道。
三人一出来,便是连连辩解说自己并不清楚此事。
苗城古横眉竖目地怒喝道:
“你们不清楚此事?之前本家主问过你们详情,你们说三人俱都在场,无一人离开,无任何异状。那贼人是在你们眼皮子下动手的不成?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苗昌颢,记得那日你莫名其妙地受了伤,是否是因为搬运木箱所致?说。”
被点名苗佰通的苗昌颢中年年纪,神色有些慌乱,连连矢口否认。
元箫上前一步,查看起了所谓的伤口,不过是些小腿上的小刮痕而已,说是搬运木箱时导致的擦伤也有可能。
不过,伤口虽已愈合,伤痕却依然清晰,既浅又十分杂乱,还俱都在膝盖以下。
“你有去过歇息之地西边的荆草丛?”元箫笃定地说道。
“是,元少家主我是路过了那里。”
见元箫一口道出了伤痕的来历,本就已经心神大乱的苗昌颢,没有再隐瞒。
“家主恕罪,大长老恕罪。事发当日我是离开过现场,可那群盗贼,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这条路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大意之下,想着说也不可能出什么事。”
苗昌颢神情萎靡,继续说道:
“当天夜里,我趁着夜色,等众人熟睡后,去会了犀牛村的小寡妇。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出事了。”
苗昌颢跪在地上,双手因为害怕而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