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必须得用上特定材料定期打磨,方才光可鉴人。
一番介绍之后,元箫继续说道:
“我已经让梅嬷嬷带人去查了相关店铺,但凡有人买了跟沫琳房间里类似的,未曾打磨过的青铜镜,立马擒来城主府。当时,天色已经昏暗,沫琳先是受惊在前,对镜在后,乍然之下,没有发现镜子尚未打磨也很正常。事后,那人想继续装神弄鬼,自然会换回之前的青铜镜,不然就会穿帮了。”
元箫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件事只要梅嬷嬷回来之后,就会有定论。至于,府里的其他人被鬼魂所害一说,更是无稽之谈。虽然沫琳房间那奇怪开合的支摘窗,我还未找到具体原因,但府内其他人受害的症状非是受阴气或阴魂影响。证明这一点也很简单,陈杰身体里的毒素,已经被我清除了,再在卫大师手里疗养数日,便会痊愈。”
“果真?”陈宪桢望向卫川山。
卫川山忍着疼,揉了揉自己青一团紫一团的老脸,还是颌了颌首。
陈宪桢顾不得再端起一城之主的威严,猛地一个站起,又惊又喜。
陈杰因他而伤,他一直心有愧疚,听到这一大好消息,难免有些失态。再加上,城主府闹鬼之迷解开,他也放下了心中的一颗大石。
陈宪桢也不是白当城主这么多年的,谜底一解开,他知道也发现这个阿飘来得有些蹊跷了,那个不留名更是足以列为重点抓捕目标。
瞧着陈宪桢冷然发布抓捕命令的举动,元箫双手环胸嗤笑道:
“城主大人是要给不留名侠士论功行赏?”
陈宪桢不理他。
元箫嗤笑着又道:“人家不留名就是为了隐姓埋名的做好事呢,城主大人为何没有成人之美?”
陈宪桢自顾自地画着画像,依然没有理他。但那抓着狼毫的手,却是紧了紧,关节都有些发白了。
“城主大人,这画功,啧啧……”
元箫游走过去,本来还准备逍遥自在的多点评两句,一看到那有着模糊印象的吊眼,还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这不是在夜市里,准备刺杀自己的那个杀手吗?
怎么?城主府的人他也想杀。
不管了,非得把这家伙逮住,剥皮抽筋不可。
听见元箫戛然而止的声音,陈宪桢得意洋洋地吹干了画上还未干透的墨迹。还以为这个家伙会不依不饶,没想到被自己的画功给震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