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上一口气说了十几分钟。
放下电话后，夏向上感觉到车内的气氛不对，抬头一看，见副驾驶的齐吴宁正目光怪异地看着他，不由笑了：“是不是我又帅了？别这样每天都我被惊到，会让我骄傲的。”
谢远兮开车，她笑而不语，齐吴宁却是忍不住：“我才发现，向上，你发起坏来也是相当的有水平。你刚才传授给林叔的法子，太无耻太没有底线了。”
夏向上不认可齐吴宁的说法：“说话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说的法子，只不过是杨林对付我们手法的升级版罢了，又不是我的原创。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正当防卫。”
“你帅，你有理。”谢远兮笑出声来，“我就喜欢坏坏的你，不喜欢一本正经的你。”
“谢总请自重，我已经结婚了。”夏向上故意板着脸，“以后不要再动不动就是喜欢我了，可以说欣赏我敬佩我尊重我。”
谢远兮一脚油门踩下，车速迅速上升到了150公里以上。夏向上吓得大叫：“别飚车，大晚上的，危险。快减速。”
谢远兮继续提速。
夏向上认输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远兮，你永远正确。”
谢远兮才露出了笑容，恢复了120公里的时速。
“你爸见我，到底是有什么指示？”夏向上不敢惹谢远兮了，转移到了正事上面。
“不知道。”谢远兮回答得很干脆，“我和他沟通很少，也基本上不见面。他突然提出见你，我本来是反对的，但他非说确实有事，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要不是为了你，我两个月内没有见他的计划。”
夏向上叹了一口气：“这么漂亮的面容，这么温暖的嘴唇，怎么会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谢远兮从后视镜中白了夏向上一眼：“还想体验一下飙车的感觉吗？”
夏向上忙举双手投降：“免了，谢了，怕了。输了。”
话一说完，夏向上闭目养神，假寐。齐吴宁开心地笑了：“第一次见你吃憋，开心。以后我也用远兮的法子对付你。”
夏向上不说话，只是冲齐吴宁挥舞了一下拳头。
……杨林的会馆，后门面对的是一片庄稼地。
4月初的季节，麦子刚刚返青，才十几公分高，藏不了人。周围一片平坦，就连一只狗也能被看得清楚。
张大志和林海中蹲在会馆后门的门侧，尽量朝里靠了靠，以免被门口的摄像头拍到。
“舅，夏向上真这么说？”张大志眼中闪耀兴奋的光芒，“没看出来，他平常一本正经的样子，关键的时候，坏点子也挺多，以前还真是低估他了。”
林海中轻哼一声：“以前他没对你用不入流的手段，是不屑于用。现在拿来对付杨林，是杨林太不讲究了。”
“对，对。”张大志连连点头，“我以前和向上过招，用的手段也能放到台面上，不像杨林，太低级了。”
“现在就动手？”张大志跃跃欲试。
“不急，等摄像头转过去再说。”林海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摄像头，等摄像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时，他突然暴起，手中的砖头飞出，正中摄影头。
“砰”的一声，摄像头的镜头碎了。
林海中大半辈子在机关工作，循规蹈矩，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今天，第一次尝试做坏事，却有一种隐隐的兴奋与期待。
人啊，一心为自己所设定的底线与原则，莫非就是被用来突破的？
摄影头一坏，张大志就迅速跳了出来，从背包中拿出一管胶水，粘在了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