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得简年差点儿晕过去。
“好臭！”简年捏着鼻子，一脸呼吸困难的表情，“这层什么情况，怎么味道这么大？该不会是这里放着尸体吧？”
简宁面不改色的扫视了一圈周围，最后视线落在紧闭的玻璃窗上，不咸不淡的回答：“说不定。”
简年：“！！！”
“姐，你别吓我了！”简年已经从简宁的反应察觉出她现在心情不太好，可怜兮兮的凑到她旁边，“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就说出来，别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好吗？”
“或者，你可以揍我两拳？”
“虽然我没厉害，但我从小就抗揍，你的两拳我应该能撑下来。”
简宁眸底的冷光逐渐散开，抬手弹了下简年的脑袋：“就你？一拳都多了，老实跟在后面，别作死。”
简年乖乖点头：“姐，你放心，我那么多恐怖片不是白看的，作死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做。”
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间又深了几分，像是某种浓稠的墨一般，一眼看出去，甚至无法分清天空和地面。
微微反光的窗户玻璃印出了几道身影。
一道是独行与前的简宁，一道是紧随其后背着陆星河的简年。
还有一道……那影子模模糊糊，不近不远的坠在后面，像是个人又像是一团雾。
简宁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冷冽的目光扫向右侧的玻璃窗户，几乎就在她的目光要触及到那团黑色雾时，影子便消失了。
“姐？”简年见简宁突然停下了步伐，心中不自觉的跟着紧张起来，艰难的咽下口唾沫，寻着她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简宁拧眉不语。
刚才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视线，一股满含探究和恶意的视线。
而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
之前在楼上的时候，她也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确认就被跑出来求救的简年给打断了。
简宁指尖微动，一个繁复的符咒在她的指尖凝聚，然后悄无声息的飞进了泛着幽光的玻璃。
红色的符咒像是落入了平静的湖泊一样，没有在玻璃中引起丝毫的涟漪。
简宁目光微暗，淡声回答：“没什么。”
简年拍拍自己的胸膛，长松口气：“吓死我了。不过，姐，这走廊我怎么觉得比楼上的长啊？”
“我们都走了好一会儿了，还是没有到尽头。”
他记得之前在楼上的时候，只几分钟的功夫，他们就走到了尽头的暗室。
可现在，他感官上至少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可他们所处的位置依旧在走廊的中央。
简年挠挠头，不确定的问：“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简宁下颚往旁边的房间挑了挑，“我们走来走去，都一直在这儿打转。”
简年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他们旁边的病房上挂着个十分吉利的牌子“404”。
简年：“……”
“这……这……”简年欲哭无泪，“这都是啥啊，又是鬼打墙吗？”
第一次经过404门口的时候简宁就发现了问题，可她没有挑明，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往前走。
她想把一直在暗中窥视的东西引出来。
从结果上来看，她的计划并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