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失落的道：“真的吗？”
“真的。”
“你怎么能这么狠……世界上最狠心的小姐，不，对我最狠心的小姐，你恶心我，我恨你，我们两个是不是打成平手了？”
苏意难掩失落的摇摇头，那双眸子变得幽深黝黑，像月食，透着股阴冷的兴奋：“不，恶心不行，你得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
恨这个感情真的很美妙，它会让我不会想要杀你，只会让你活着，和我不死不休。”
简宁冷冰冰的注视他：“你带给我的恶心让我已经无法恨你。”
从遇见他开始，便是山崩海裂的开始。
他像是黏黏糊糊的史莱姆，不死不休的进行着所谓的报复。
“不要说这种还没有出结论的话。”苏意将手腕伸过去：“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就在我见到你之前，这里面装的都是你的能量。”
“现在你猜猜，它们去了哪里。”
简宁心头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苏意乖巧一笑，“我把它们分别注入到你的朋友们身上。”
轰地一声，刚刚那道让她不安的想法在脑海里蹦出，简宁将能量汇集成鞭狠狠地朝他抽了过去。
苏意没有躲，张开双臂迎接鞭子。
砰！
他被打的滚落在地上，身上有一大片血痕，脸色瞬间苍白，他的表情确实越来越兴奋：“他们分别是你的爷爷们，你的朋友们，苏云牧？萧一昀？陆星河？你那条龙还有你养的崽，总之，和你有关的人身上都有你的能量。”
“你想要打败我，就要亲手杀了他们。”
他每说一句，简宁手上的鞭子打的越重。
渐渐地，他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在简宁又一次挥鞭打完，他直起身体，眼底跳跃着兴奋：“杀了他们吧，不过是一些蝼蚁，你不会心软的是不是，哦陆垚他们你应该会心软，没关系，杀了他们，来恨我，恨一个人生生世世忘不掉，生生世世与我纠缠的。”
简宁最终收回了手。
鞭子没有再落在他身上。
她早就应该明白。
依照陆垚的能力，并不能完全为自己遮掩行踪，那么这些年，自己其实一直暴露在苏意面前。
他不杀她，是恨她。
是要恶心她。
他甚至很乐意看到她恢复能量。
很乐意看到自己为了杀了他去杀了自己所认识的所有人，得到能量，然后用生生世世的时间来恨他。
这才是会让他兴奋的事情。
就比如此刻，她打苏意越狠，他越觉得畅快。
他天生脑回路就与别人不同，他认为疼是一种感情，是一种情绪，会疼，是活着的证据，别人打他，是在乎他的证据。
简宁意识到这一点时，恶心的收回了鞭子，抬脚要走。
既然苏意不想啥她，她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苏意见她要走，眼里闪过一抹慌乱，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角：“这就发完火了吗，不，还不够，你是打累了吗，我还给你留了一点能量，我给你，这样你就不会累了。”
说着，苏意要把能量给简宁。
简宁顿了顿，眉目间闪过一抹冷厉，她说，“别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