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盈却没有半点羞愧,还暗地里给了李茹一个得意的眼神。
贱人!
李茹恨不得拔刀杀了她!
严教授愣了愣,似没想到自己那个向来好脾气的学生会如此阴阳怪气。
但少了谁?
他表情一变,“阿朝呢?”
李茹怒指杨盈盈,“师兄死了,被您的好外甥女给害死了!”
“我才没有,舅舅您要信我,是他们,对您和我不知道有多少不满,所以故意陷害我的。”
杨盈盈轻车熟路地反咬回去,显然这事她不知道干过多少遍了。
“你!”
孙闻拉住李茹,“师生多年,教授觉得我们就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吗?这些年,杨盈盈对我们各种颐指气使,您不是不知道,但您老觉得她就是小孩子脾气。”
“小孩子?呵呵,哪家小孩子二十三岁?”
“曾师兄可不就是被您家小孩子给拖累,才会被丧尸咬的,好,您不信我们,那你可知道,刚刚你家外甥女要拿滚烫的泡面泼到我身上去?”
“这个的话,谢先生他们在这,可以给我们作证,总不会我们还说谎了吧?”
严教授被自己的学生们指责得脸色愧疚,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想来天真无邪的外甥女。
“盈盈,你、你真的害死了你曾师兄,还要泼你孙师兄?”
杨盈盈有些慌,但还是咬死不认,她把自己的衣服给舅舅看。
“舅舅,您别听他们胡说,您看我这衣服,分明就是他们泼我,舅舅,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
眼见严教授竟然就要这么信自己的外甥女,白秋也是醉了,更加同情孙闻几人。
跟着这种没底线溺爱外甥女的老师,也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严教授,不是有血缘的人就是百分之百的可信,你心疼你的外甥女,可你的学生们也是别人的孩子,他们就活该被欺负?甚至曾学长命都没了。”
杨盈盈恶狠狠地瞪着白秋,“你谁啊?我跟我舅舅说话……”
谢泽之薄凉的眼神扫向她,似乎她敢在说白秋一句,她的下巴就直接不用要了。
杨盈盈惊恐闭嘴,吓得直哆嗦,趴在严教授身上直哭,“舅舅,您看看,他们就是这么合伙欺负我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严教授心疼外甥女下,也不知道该信谁。
谢泽之淡淡地看向他,平静地开口:“她泼人是真,我挡了,她自作受,嘴巴太臭,人太吵,我卸了她的下巴。”
严教授:“……”
谢泽之:“你的学生被她各种不当人。”
严教授:“!”
谢泽之又道:“对科学严谨,生活也别太随便了。”
严教授:“?”
谢泽之最后说:“现在是末世。”
严教授浑身一震,他听得懂谢泽之的警告,或是劝告。
末世前,以他的地位,要保外甥女一生无虞,并非难事。
但末世了,他从前大部分成就都被推翻了。
在吃人的世道,没人会再给他太多面子,去容忍杨盈盈的脾气的。
何况,也确实是他这外甥女做得过了些。
要是白秋知道严教授的想法,肯定要翻白眼了,害死了一个无辜人,用开水泡方便面砸人,这就只是“过了些”?
难怪杨盈盈会是这副脑缺模样,家长无条件的溺爱就是罪魁祸首!
白秋此时对这个严教授不免有些失望。
她不禁想到,剧本里,原身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拿她做各种实验的就是这个严教授。
但白秋知道,作为丧尸皇,她跟人类是对立的。
把她当实验小白鼠,到底也不能怪严教授,毕竟他要为所有幸存者研究出克制丧尸病毒的血清。
也因此,白秋会去报复男女主,却不会把仇恨的情绪带到严教授身上。
可现在,白秋却觉得这严教授的为人,实在是有点下头。
即便学生再不如外甥女亲,也不能是非不分成这样吧?
白秋忍不住看向自家欧尼糖,觉得大佬难得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谢泽之回视她,清清冷冷的眸光似在说:我跟他就生意和学业上的往来,这两样上,他能力和人品还算可以,我怎么知道他私下这么拎不清的?
白秋:“……”
好叭!
严教授不怀疑谢泽之的话,因此抓起外甥女就一顿训,还要她给孙闻他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