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父王娘亲没瞧见的时候,他还是偷偷进了妹妹闺房,看着襁褓里那随时都像是会断气的崽崽,他悄悄在她耳边说了要保护她。
可后来呢?
他是怎么做的?
那拳头吓唬她,装礼物的锦盒里放满了老鼠,还在她屋子里投毒物……
直到那晚,树下的臭丫头牵着大黄语重心长告诉他男子汉大丈夫是要保护弱小,而非欺负弱小时,他无畏的心似乎感受到了触动……
喝着瓦罐里暖融融的鸡汤,秦洛白自我反思了很多……
曲道幽静,纵目看去,此刻的秦王府在丝丝缕缕如细雨般倾洒的阳光下那些亭台楼阁,重檐屋顶都好似被渡了一层薄薄金光。
日头正盛,只只舒适的沐浴着阳光,好心情的哼着曲儿,袖口的小黑蛇探头出来“嘶”了一声。
只只笑道:“你们蛇不是冬眠么?”
小黑:谁家主人似你这般揣着本蛇到处蹦哒,害的本蛇不得安生。
细白的指尖敲敲蛇头,她嘴角抿出得逞的笑:“解决了这个,走,去解决另一个。”
“嘶~西厢房那个?”
“普天之下,还能有第二个小乞丐?”
小黑:秦洛白不是都愿意认你了?你怎么又扭捏瑟缩?
不喜懒蛇这话,只只没好气将它的蛇头塞进袖口。
“你懂什么,小哥哥顽劣多年,非能轻易改过。若想让他彻底学会低头认错,还需磨磨他身上的傲气。”
这熊孩子对自己可是有怨气的,当初还一心一意想要将自己赶出王府。
“阿月?”
只只推开西厢房的门却不见人,她心中咯噔一声。
悄无声息,这是,去哪儿了?
她眯了眯眼,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好,这小乞丐不会又想行刺三哥哥?
以往,只只仗着自己的心境和预知梦,总能将所有事掌控手中,这是第一次,有人不受她掌控,她甚至不知道那人真正的目的。
头大,不过一个小屁孩而已,为何如此难搞?
只只心里隐约觉得小乞丐比秦洛白还要难办。
“大哥哥,我要去鸿雁楼!”
秦寒因正在书房翻看府中人员名册……
瞧着主院竟没个婆子打理事物,正想着让王管家张罗着召一波新的仆从进来,一听动静,是人未至声先到的小团子。
秦寒因淡漠的眉眼瞬间笼笑,还不等只只推门而入,他倒是率先开门将小短腿的奶包抱到了怀里。
轻轻掂了掂,秦寒因眉头跟着皱了一下。
听月娘汇报只只近日状况,知她吃得多睡得多,尤其是夜宵,一夜能吃三四碟点心,一整只烧鸡。
怎么只见吃不见长肉?
暂时按下心头思绪,他轻轻笑道:“想去鸿雁楼,是想三哥哥了?”
只只怎么能说自己担心三哥哥安危呢?
藏在西厢房的小乞丐偷溜出去了!
狡猾的小乞丐是个变数,她的心境在他面前也成了摆设,她怎么能不担心?
只只心里一堆思绪,面上却是笑容甜甜,双眸清润秀丽:“是想鸿雁楼的新菜品了。”
是听老三说过鸿雁楼上了新彩品。
“既如此,大哥哥同你一道去。”
在马车上,只只听说了秦寒因要召仆从的事。